眸色略轉,她不動,直到身後……一根狗尾巴草在她耳朵上輕輕撓了下。
些微酥癢,秦魚轉過去,看到一張生氣盎然,純粹天真的笑臉。
“額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梅燼林瞬間把捏着狗尾巴草的手往後藏。
速度快到可怕。
人格歸人格,這體質蘊含的力量是一直存在的,也難怪那些頂級死得跟狗一樣,被幹掉好幾個。
秦魚看着他,輕聲說:“我知道,你是有意的。“
梅燼林不好意思了,撓撓頭,像是一個惡作劇被抓到後的青澀少年。
“對了,你怎麼來了……我還想讓墨墨帶我去找你玩兒呢。”
秦魚偏過臉,走到前面椅子上,坐下,梅燼林跟着,卻沒坐下,隻是站在她邊上。
“你還沒回答我哦。"
秦魚看着前方清朗陽光下的院落花草,說:“我……可能一直都很忙,沒法跟你玩。”
她怕傷到他,這個時期這個時代心靈最幹淨的人。
“哦……你跟墨墨都好忙啊,要注意身體。“
想了下,他想起什麼,語重心長補了一句:“要多喝熱水。“
多喝熱水,其實早已是一個梗,但他不知道,隻是很認真地囑咐着。
秦魚失笑了,單手抵着腦袋,側臉對他。
“你剛剛在玩什麼?”
“我是數東西。”
“螞蟻麼?”
“不是哦,是這個。”
他伸出拳頭,彎下腰,挪到秦魚跟前,笑眯眯說:“你猜猜是什麼。”
聰明如秦魚也猜不出是什麼,因為對這個人,她無法延展開來猜想。
出于芥蒂。
“我不知道,或許你可以告訴我。”
“我不告訴你。”
“那麼……”
“但你可以自己打開看。”
目光對視,他笑意盈盈,秦魚遲疑了一會,最終決定順着他,伸出手,手指輕輕落在他握起的手指上,一根一根掰開。
直到她看到掌心裡面的……糖果。
還是糖果。
四顆小糖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