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雲海眸色冷厲,不語。
三國混合域的人也不敢鬧事,知道成敗融入隻在這一戰之中。
“即便赢了,也沒什麼榮耀可言。”
武尊公侯好整以暇,并無太大興緻,到了他們這個層次,王國之間的争鬥已經不是很重要了,因他們本身也非宗門出身,對集體榮譽關注有限。
他們在意的是大道之遠,以及個人榮譽。
“赢了沒什麼榮譽,至少洗滌了屈辱,但輸了就完了。”水月仙尊華明懷在邊上也喟歎。
“輸?”武尊公候挑眉,眼底隐晦,慢悠悠問:“華老竟覺得他會輸?”
“啊?沒啊,隻是你我修行中人,自該知道大道萬千,世事無常,為敬畏天地,最好别把什麼事都說死了,你說一種,我說一種,合起來才是盤活的局面。”
那倒是,武尊公候倒不排斥這種說法,隻是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,歎息道:“比起這些小輩,我對那個無阙的孤塵才更感興趣,劍意大成啊,若是一戰,定很有意思。”
華明懷:“壓制五百年時一戰?你敢?”
那就是找死。
武尊公候眯起眼,笑了下,不語,但眼裡并無笑意。
作為七王國千年一代第一高手,他并不希望出任何一個人挑戰他的榮譽。
不管是孤塵,還是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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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關宗門跟王國榮辱,無阙這邊卻有了小變故。
“師姐,你要走?”赢若若等人很驚訝,秦魚卻是笑了笑,伸手捏了下她的臉,道:“師傅傳音了,提前回去,大抵這裡也沒什麼事了,早點回去也好。”
“那大師兄的一戰……”
衆人也沒能多言,因為第五刀翎來了,獨自将秦魚送到邊上一處,兩人私聊對話。
“回去後,盡量不要入天牢。”
“師兄你這話有點晦氣啊,我好好的,自然不會入天牢。”
第五刀翎看了她一眼,“也許宗門有安排。”
“若是宗門有安排,我這般乖巧的人,莫非還能忤逆麼?”
“你會,你也可以。”
秦魚舒展眉宇,笑意潺潺如流水,“師兄這般信我?”
“是你如今值得宗門看重,與信任無關。”
頓了下,第五刀翎長刀入鞘,望着前方浩蕩淡言一句:“整個無阙,從立宗之初,到如今,能入天牢且能毫發無損出者,隻有她一人還願以信任來決定自己生死。”
“但無阙也隻能出方有容一人,再多的,不能了。”
他轉過臉,看着秦魚,“不管是我,還是大長老,亦或者是師門其他人,都不希望來日的你也是這樣的。”
這是提醒,也是警告。
秦魚緘默片刻,方有容這個人……确實是矛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