虛僞
一老一小眼神交流迅猛,最終以秦魚端着優雅面容實則郁卒的唾棄眼神結尾。
無奈,秦魚隻能上前,眼角瞥過對方衣袍等衣着細節,目光在對方腰上垂挂的玉佩上頓了下,後爬上對方動作織毛衣的雙手,緩一阖眸,朝此人深深一作揖。
“晚輩孤道峰青丘,執後輩禮,向前輩責自罪己因晚輩錯誤判斷,導緻方師姐為顧守對晚輩的承諾,孤身應敵,最終緻死,晚輩深為歉疚,若前輩有法可救,晚輩願付出代價。”
她等着對方問什麼代價,結果對方不問,這在意料之中,邊上那些人也沒問。
秦魚估摸着……是這些人不敢問,似乎忌憚這個人,出于敬畏,不敢貿然開口。
大長老:“叫她去死都行。”
秦魚:“比如替您織毛衣。”
兩人同時開口,然後齊齊看了一眼對方。
大長老:舍生忘死織毛衣?
秦魚:我挖你祖墳了?
大抵也是覺得這監獄外的宗門人比他們這些犯人還傻逼,在場大佬看兩人的眼神都像是在看兩個哈皮。
白衣人擡眼漫不經心掃了秦魚一眼。
“特地點名你是孤道峰的,是猜到我是孤道峰的,認識我?”
“以前不認識,以後估計會認識。”
“既不認識,那就是認出了玉佩跟我織毛衣的手勢……你是這一代孤道峰的繼承人?”
玉雕之法,隻有嫡系一脈才會,也基本是峰主傳下一任峰主的。
秦魚留意到其餘人的眼神變化。
果然,孤道峰在這個天牢裡面也是極為特殊的。
這個人在這裡估計是老大,也出自孤道峰。
“晚輩愚鈍,恰好就是。”
“孤道峰人死絕了?”
大長老眉頭狠狠抽了下,而秦魚面帶微笑,春暖花開一般,“是的,我進門那會,他們剛好死完了。”
大長老:“……”
真實誠啊。
讓人心肌梗塞的那種實誠。
白衣人直直盯着秦魚好一會。
也就這麼一會,這麼一個眼神,秦魚有一種面臨另一面浮屠壁的感覺。
大長老察覺到了,正要阻止,但看秦魚沒挂也沒七竅流血,他停手了,站在邊上觀察着。
本來出動了長亭晚來查探,但長亭晚雞賊,愣是不上傳情報,一無所得。
卻不想在這裡看出了一點貓膩他跟宗門可能都低估了這個後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