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不修速度最快,一步站出,搖着扇子走近,“閣下果然實力不俗,就是不知道……”
“不知道跑麼?非要讓人組團欺負。”
如此溫柔清妩的聲兒,入了骨頭的纏綿。
白澤一怔偏頭看去,便見到不久前允自己坐同一桌的年輕婦人帶着一個孩子踱步走出。
站在高一階的位置垂眸笑看他。
“果然是小孩子。”
小孩子就等同幼稚。
沒有一個成年男人願意被一個女人認定幼稚。
不管是普通女人,還是絕世尤物。
白澤于是皺眉了,道:“我不小。”
秦魚笑了,雙手環胸,倚靠着門柱,眉眼彎彎,語帶戲谑:“那你說說你哪兒大?”
白澤一怔,表情有些懵。
黃金壁覺得自己如果是白澤的NPC,一定會回答他靈魂深處的這個問題——是的,你就是被這個看起來端方優雅的女人給活生生調戲了。
嬌嬌:“魚魚,我覺得這樣不對,為啥要調戲他,你現在是一個有孩子的老母親,還記得給孩子做好榜樣。”
秦魚:“這怎麼能是調戲呢?你看他瞬間就頓悟的樣子,可想而知并不是表面上那麼直男單純的。”
嬌嬌:“你還怪人家不單純,你是個人嗎?”
顯然不是。
原本慘烈的厮殺完畢後,氣氛本很微妙,南部的人同仇敵忾,氣勢洶洶,其他部的人既暢快,又冷眼看熱鬧。
直到這位婦人出面,眉眼淺笑,勾唇淺妩,将濃郁的血腥渲染了清蘊的旖旎香氣,像是樓閣閨房中女子久居的氣息,又像是百花盛開時那牽動眉眼跟靈魂的色與香。
再直到這個婦人開了口。
是真的色與香了。
衆人都以為自己幻聽了,幻聽之後才發現自己沒聽錯,這個看起來端方雅緻的女人的确在調侃白澤。
卻又半點都不顯得粗俗。
話說,被這樣的女人笑着調侃,好像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。
起碼鋼鐵直男如白澤也沒有生氣,隻是微尴尬不自在,就好像面對劍客明楚那樣的清冷姿态,他也隻有敬畏之心。
被自己敬畏的人調侃……
白澤低了頭,不說話。
他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秦魚也沒期待白澤說什麼,本就是随口一句調侃,但花不修這類人很不情願。
隻覺得這個女人越散淡随意,越對白澤親近溫柔,就越輕辱他們似的。
花不修目光上下打量秦魚,心中微熱,笑道:“這位夫人,在下正想與東部的白澤一戰,煩請你退開一些,免得被波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