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“我說。”墨芩放慢語速又重複了一遍,“你把衣服脫了。”
她看見溫澤爾長長的睫毛顫了顫,喉結滾動兩下,他的眼神落在地面上,墨芩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。
“好。”
修長的手指叩上上衣的第一顆扣子,他的動作格外地慢,像是在做什麼精細的工作。
看着看着墨芩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為什麼有一種lsp欺負乖巧美少年的感覺?
不得不說,溫澤爾身材還是很有料的。
穿衣顯瘦,脫衣有肉,什麼腹肌人魚線……咳咳,雖然她不是lsp,但這家夥在明晃晃地勾引她。
上衣扣子全部被解開後,溫澤爾并沒有直接将衣服脫下來,而是将手落在腰帶上!
“停!”墨芩連忙叫停,她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。
他明明知道自己要看的是什麼,還故意這樣。
“你……隻脫衣服就好了。”
這次溫澤爾沒有立刻動手,而是擡眸反問:
“大人,你确定?”
漆黑的眸子中暗流湧動,像是鎖定獵物的猛獸。
他終于不再僞裝了。
墨芩打定主意要拆穿他,自然不會退縮。
她肯定以及确定:
“對!”
白色的上衣被脫下,右肩上有一個明顯還沒有愈合的傷疤。
溫澤爾蛻去了乖順的外殼,他的眼中倒映着女孩柔弱的身影,明明是仰視的姿态,卻無端生出了一種不容忽視的侵略性。
“你為什麼非要拆穿我呢?”
他不知道為什麼墨芩總是能認出來他來。
明明他沒有露出什麼破綻,她也沒有證據,但就是那樣笃定地将他揪出來。
其實這個疤可以遮住,過兩天就什麼都看不見了。
但他答應過她,不對她撒謊……
初見她的那一晚,他不過是多看了兩眼,就被發現了。
她太敏銳了。
敏銳到他都不敢在用那樣的目光看她,隻好選擇……接近她。
好在,她對自己沒什麼防備,衣食都經他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