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别說後來中的毒,使那些想要前來獻媚的宮人都退避三舍,避他如蛇蠍。
“我教你。”沉默良久,他才開口,“你過來。”
墨芩将自己的外衣脫掉,隻剩下單薄的裡衣,順着玉階慢慢走進水中,溫熱的水從下而上,一點點浸濕她的衣擺。
水并不是很深,隻到她胸口的位置。
君晔說要教她,當然隻是說說而已,他扣住墨芩的手腕,将人帶進懷裡。
墨芩沒有拒絕,但他還是解釋:
“我會等到大婚。”
也隻會忍到大婚。
君晔的雙手禁锢着她,似乎得到了片刻安甯。
對于女孩的順從,他雖覺得詫異,但轉念又覺得,這才是聰明人會做的選擇。
他兀地笑了,睜開眼,如墨般的眸子凝望着她。
對上那雙眼,似凝望深淵。
灼熱的呼吸湊上來,一點一點貼近,吻将落未落。
他說,“看清你的那一刻起,我便覺得,你合該屬于我。”
墨芩呼吸微滞,恍惚了一瞬,她猛然推開君晔。
第399章
合該?這世上有什麼事是本該就如此的。
沒有。
人能看見現在,能轉身回望過去,但唯獨不能看見未來。
澄澈的水波蕩漾,清脆的水聲一聲疊着一聲。
君晔愣怔片刻,繼而勾起一抹譏笑。
墨芩看了他一眼,轉身踏着台階離開了浴池。
走出浴池,墨芩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打濕大半,外頭的寒意裹走池水的暖意,隻餘下衣袍上寒涼的溫度。
有些冷。
隔間裡放着宮人早就備下的衣物,墨芩将身上的濕衣服換下,擦了擦頭發,才去了寝殿。
方才的一切都是君晔的試探與敲打。
她既清醒又迷茫。
他是誰?她又是誰?
明明過去的五百年裡,她從沒認識過這樣一個人。
即使是陌生的身份,陌生的地點,卻依然會覺得熟悉的人。
她好像忘了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