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好像忘了什麼。
未知會帶來一種恐懼,似置身于漆黑的甬道,孤身一人,無人做伴亦看不見終點。
君晔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墨芩坐在一旁的軟榻上,冷清的,低落的。
他扯了扯嘴角,徑直上了床,側卧着面朝着牆壁,不置一詞,權當沒這麼個人。
屋内的燭火亮着,寝殿裡卻不算明亮。
墨芩想了一下,抱了一床被子來放在軟榻上,打算在軟榻上睡。
睡前,墨芩在心裡試着喊了聲系統,但無人應答。
對那顆傻傻的小石頭,她同樣覺得熟悉……
屋子裡很快安靜下來,墨芩想着想着就睡着了。
原本躺在床上的人坐起身,用再冷淡不過的目光凝視着那邊已經睡着的人。
不知道想到什麼,君晔無聲笑了,莫名瘆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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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才蒙蒙亮,墨芩就被吵醒了。
她迷不愣登地睜開眼,眼前是一片半露不露的胸膛,手下抱着的是精瘦有力的腰肢,她整個人都趴在君晔的懷裡,兩人貼得極近。
君晔衣衫淩亂地豁開一條口子,微微挑眉,垂眸瞧着懷裡的人。
他是故意将人弄醒的,免得她錯過這樣的場景。
不是抱不得,親不得麼?他還偏偏全都要做。
墨芩腦子都是迷糊的,睜眼隻瞧了一眼,便又合上眸子打算繼續睡。
大早上的,擾人清夢。
這倒是出乎意料,君晔一手攬在墨芩的腰上,另一隻手反手扣上墨芩抱着他的胳膊,将人重新塞回被子裡,俯身湊到她耳邊低哄。
“我先去上朝了,你再睡一會兒。”
這回,墨芩連眼都沒睜,隻拽了拽被子,埋頭繼續睡。
寝殿很快恢複安靜,墨芩一覺睡到天光大亮,直到有婢女進來叫她。
“皇後娘娘,陛下在外面等您。”
今日早朝的時候,君晔已經下了诏書,封墨芩為後,大婚被定在墨芩及笄的三天後。
所以她現在是貨真價實的皇後。
墨芩掀開被子起床。
昨天那點郁悶的情緒,早就被抛之腦後。
人總是在早上比較清醒。
管他以前認識與否,現在她能做的不就是好好完成任務,努力提升自己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