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杗沉默片刻,沒有拒絕,她轉頭吩咐了手下什麼,手下轉身騎着馬離開。
兩人找了個茶樓包廂暫歇。
秦杗并未主動開口說話,也不問姜宴甯當年為什麼離開,這些年又為什麼從不露面。
姜宴甯看着眼前熟悉的人,好一會兒才讷讷開口。
“陛下……她去哪兒了?”
秦杗冷聲反問:“你說的是哪個陛下?”
“……”
姜宴甯對秦杗的态度并不在意,他隻想知道墨芩去哪兒了。
秦杗這才撇了他一眼,眼神裡說不出是嘲諷還是什麼。
“沒人知道主子去哪兒了。”
就連她們這些人都不知道。
那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,再也無人知道去處。
姜宴甯有很多話想問,但到頭來卻什麼也說不出。
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凝滞。
秦杗倒是主動說了些,但都是些插心窩子的話。
說到最後,秦杗都失了興緻,他不欲再多言,起身打算離開。
“姜公子,主子臨走前給你留了個東西,我已命人去取了。”
“若是你有興趣的話,可以稍等片刻。我還有要務在身,就不多留了。”
說完秦杗不等姜宴甯回答,直接推門離開。
姜宴甯如同一尊冰雕,坐在原地,腦海裡反複回放着秦杗的話。
他内心裡莫名升起一絲惶恐。
冥冥中,他感到自己此生,大抵再也見不到那個人了。
不知過了多久,好像很快,有人送來了東西。
他拆開來看,竟是一塊玉牌和一封信。
信上沒有多餘的語言,同多年前的那封一樣,隻短短一句話。
「若有所需,可憑此玉牌見皇帝,望珍重。」
珍重……
果然。
視線模糊,眼眶一酸,一滴清淚砸在泛黃的信紙上。
姜宴甯攥着那枚沁涼的玉佩,指節用力到泛白,似要生生捏碎它一樣。
心髒也跟着被揉爛碾碎,砰砰,砰砰,被碾碎的心髒裡流出的不是血,而是比冰還要冷的東西,瞬間流遍了他的四肢百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