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髒也跟着被揉爛碾碎,砰砰,砰砰,被碾碎的心髒裡流出的不是血,而是比冰還要冷的東西,瞬間流遍了他的四肢百骸。
兀的,喉間湧上一股腥甜。
“噗——”
鮮血如雨霧,噴灑在了信紙上,血順着紙往下淌,洇濕了單薄的落款。
紅底黑字,那個‘芩’字變得模糊起來。
姜宴甯眼前一花,砰地一下暈倒在地。
不過片刻,倒在地上的人緩緩睜開雙眼,方才眼底的情緒一掃而空。
他随手抹了一下唇上的血迹,垂眸看向手中的信紙。
‘姜宴甯’長歎了一口氣,扶着額角,頗為無奈的笑了。
“怎麼這麼蠢的……”
那麼清冷寡欲的一個人,即使是動情,也斷然不會做出什麼蠻橫專制的事來。
你求她放你離開,她自會尊重你的選擇。
想要她,需得死纏爛打,裝可憐,不要臉才行。
醒來得太晚了……
她不在這裡了。
‘姜宴甯’收起信和玉牌,用茶水漱了漱口,迅速離開了茶樓。
……
老頭辦完事,沒等到姜宴甯回來,隻收到一封信,寥寥數字,并未有落款,他知道這是姜宴甯寫的。
他說他走了。
老頭歎息搖頭,便知大約世間再也沒有那麼一個人了。
誰又能保證,曾經執拗堅持的,不會在未來的某一天變得什麼都不是?
坦誠一些,未嘗不可。
-
墨芩來到新位面,一睜眼就看到一個黑衣古風男子躍入眼前。
他手提一把泛着寒光的亮閃閃的劍,快速給了穿着冰藍女俠勁裝、紮着高馬尾的女子一劍。
屏幕上方的血條嘩啦啦直掉。
墨芩下意識握住鼠标,手指在鍵盤上敲擊。
但方才的遲鈍,已然給了對方可乘之機。
古風男子姿勢炫酷,特效紮眼,唰唰兩下就讓墨芩的屏幕變成了重傷預警的紅色,一下順畫面一灰。
女子的被血條清空,身姿妖娆地往地上一躺。
「您已被‘***’擊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