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看見傅斯恬的身影。
前廳經理和時懿說場面話:“您今晚好漂亮啊,我第一眼都沒反應過來,
以為是哪個明星呢。”
時懿淡淡一笑,
不以為然:“和你們老闆比呢?”
前廳經理眼都不眨一下,情真意切:“我答不出來。您們的好看是不一樣的好看,各有千秋來形容都不夠。”
時懿微微勾唇,
旁邊的公關部經理笑出聲來。做餐飲的人都這麼會說話嗎。
她好奇地問時懿:“這家老闆這麼漂亮的嗎?”
時懿“嗯”了一聲:“你見了就知道。”順着話,她狀若随意地問前廳經理:“你們老闆今晚不在嗎?”
經理說:“老闆今晚有點事,晚點才過來。老闆說了,讓我們一定要好好招待時總,今晚酒水七折,感謝時總賞臉。”
時懿眉目微沉,若有所思。避開她,還是,又一次欲擒故縱?她不露聲色地應:“這樣啊,那替我謝謝你們老闆了。”
前廳經理笑着轉開話題。
說話間,包廂到了,前廳經理招呼他們:“到啦,時總。”
時懿颔首,沒再說什麼進去了。
等了不多時,合作方的人也準時來了。在先前預定的菜品上,又添了幾道合作方鐘意的菜品,這一場晚宴算開始了。
推杯換盞,觥籌交錯,夜漸深,大家都喝了不少酒,生意上的嚴肅話題過去後,大家都越發放松随意了起來。時懿也喝了不少,但得益于她的好酒量,她喝酒從來上臉不上頭。
她走神看了眼腕表,快九點了,這算不算“晚點”了?心念微動,她附耳在公關部經理耳邊說了句她去趟洗手間,拾起手包站起身往包廂外走。
門一拉開,走道的風便穿堂而過、撲面而來,吹散了時懿僅有的那一點醉意。
她徹底清醒了過來。
留下來接待她們的女服務生立在門口,看見她出來,恭敬地問:“時總,有什麼需要嗎?”
時懿反手拉上門,做出一副不舒服的樣子,捂着胸口,蹙着眉問:“洗手間在哪?”
女服務生立刻了然,指着前方敞亮的走道說:“就在前面,直走左拐就是了。我帶您過去吧。”她怕時懿半路要吐。
經理交代了,這桌客人和老闆關系匪淺,一定要留心,有什麼需要及時服務到位。
時懿點點頭。
女服務生便走在稍落後她一步的身後,一邊陪着她往洗手間走,一邊悄悄地打量這個美麗清冷的女人。雖然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,但好像沒有很醉,走得蠻平穩的。女服務生識趣地沒有上手扶。
到了洗手間門口,時懿忽然問:“你們店有胃藥嗎?”
女服務生愣了一下,說:“隻有健胃消食片,您需要嗎?”
時懿問:“沒有别的嗎?止疼的。”
女服務生說:“抱歉,沒有的。”其實有的,但是隻是作為她們餐廳内部人員自用的,不對顧客開放。開玩笑,這是吃進肚子裡的藥,給顧客吃,而且是給這些喝過酒的顧客,萬一發生點什麼事,誰擔得起責任。
時懿堅持:“幫我問問你們經理。”說完,也不等服務生再回答,她徑直往裡走,推門進了廁所隔間,鎖上門,靜靜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