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那一點可笑的不甘啊。
她說:“江存曦,你不知道,有些人隻适合留在回憶裡嗎?”
也許從一開始,她就不應該放任傅斯恬接近自己,不應該靠近傅斯恬,不應該以為,傅斯恬的愛,會像她映在自己眼底、刻在自己心上的那枚胎記一樣,經年累月,永遠不變。
傅斯恬全身疼到痙攣,那已經不存在膽囊的位置,仿佛都再一次絞痛了起來。
她扶着門框,動了動喉嚨,張了好幾次口才能平穩地發出聲,”對不起……“
時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止住淚,心灰意懶:“你怎麼來的?”
“開車來的。”
“可以自己回去嗎?”
傅斯恬說:“可以。”
時懿不再說話了。
她靠門坐着,望着漆黑一團的虛空,靜靜地聽着,聽着腳步聲響起,消失,再次響起,再次消失,而後,門被打開了,門被關上了。
一切重新歸于寂靜。
就像她和傅斯恬的重逢。
時懿想,算了吧。放過傅斯恬吧。
那幾年,她為她笑、為她哭、為她風裡來雨裡去、為她洗手做羹、為她強忍病痛、為她付出過她能付出的一切。
她其實有認真地愛過她的。
現在,也不過是很認真地不愛她了。
就當是黃粱一夢,重溫的,是自己這不肯放下的舊夢。
現在,夢醒了,一切可以回到平靜了。
反正,這麼多年,沒有傅斯恬,她不是也過來了。
平平淡淡、無悲無喜,不是最是人生真谛嗎。
第128章
接下來的一整周,
時懿再也沒有點過南原餐廳的外送。
慢慢的,從助理喬漫開始,全公司的人都隐隐察覺到了近日時總心情欠佳、氣壓極低。雖然時懿一貫公私分明、大氣随和,
不是那種會随意拿下屬撒氣的領導,但礙于她的氣場,
她眉目疏冷不帶笑意時的模樣就足夠讓人有壓力了。
大家都盡量小心做事,
能避則避,生怕出了差錯觸了時總的眉頭。除了一個人——靳明若小靳總,絲毫不受影響。
她最近愛上了川菜,
又找不到合心意的飯搭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