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嗆啊。
她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。
沒一會兒,一個U盤放在了樂茗的面前。
樂茗拿起它,輕眯起眼睛。
她看着手指間捏着的小U盤,那是她這些年全部的轉賬記錄。
計菡曾經勸過她,說不要用自己的賬戶轉賬,畢竟這種事兒也是可能被引申為黑料的。
她卻拒絕了她的建議,一直用自己的賬戶轉賬,甚至連卡都是同一張。
大概……
大概從一開始起,她就根本沒有相信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看似好心的堂叔吧。
大概……
大概她從來就沒相信過任何人吧。
“玄風,你說,人性是不是真的本惡?”樂茗收起U盤,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家夥問。
玄風把她的酒杯又朝她推了推:“什麼時候養成的壞毛病?留一半養魚呢?”
樂茗一噎,瞪了他一眼之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。
玄風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,他的笑總是很壞,就算是在關心你,也像是在挑釁。
他給樂茗倒好酒,自己也拿了個酒杯倒上,這才說:“知道為什麼我隻給你喝烈酒麼?”
樂茗看着他,眼底有晶瑩閃爍:“想把我灌醉然後狠揍我一頓?”
“越烈的酒成分越簡單,适合你。”玄風說着,拿起酒杯碰了一下她跟前兒的杯子。
他仰起頭喝酒,脖子上的紋身露了出來。
那是一雙手,女人的手,纖細柔和。
靜靜地貼在他的皮膚上,永遠不會對他的生命造成任何威脅。
樂茗看了一會兒他的紋身,這才把杯裡的酒喝完了。
玄風看着她,朝她揚了揚下巴:“打算怎麼辦?”
樂茗合了合眼,聲音有些幹澀:“這件事必須解決,不然……我爸随時有可能去弄死他。”
“忍了五年現在放棄,值麼?”
“值。”
樂茗的指甲輕輕地敲打着玻璃杯,她一手墊着下巴,趴在了吧台上。
玄風看着她,眼底劃過了一抹掙紮。
他沉默了片刻,還是問:“封珩對你怎麼樣?”
“他麼?”樂茗皺了皺眉,“說不好。”
“要麼能說要麼不能說,”玄風撐着吧台彎下腰看她,“也有你說不好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