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麼能說要麼不能說,”玄風撐着吧台彎下腰看她,“也有你說不好的?”
“唔……”樂茗皺着眉毛,思考良久之後才歎了口氣,“他大概是你們之外,唯一一個不會向我捅刀子的人吧。”
“評價略高,為什麼?”玄風的臉上冷意更濃了些。
樂茗眯起眼睛,笑了。
她朝玄風伸出五根手指:“五年,他真的想踩死我,有一萬種方式。”
“呵。”玄風冷笑,“沒準兒是見色起意。”
“誰知道呢?”樂茗随口應了一聲,又拿起了酒杯。
“我要是醉了,你随便找個地兒讓我睡一夜,明天六點叫醒我,我還有通告。”
她輕眯着眼睛,歪着頭對玄風說。
“好,我的床給你睡。”玄風說着,把還剩下半瓶的酒遞給她,又給她換了另一隻冰杯,“自己喝着,我幹活了。”
“嗯。”
樂茗輕應了一聲,自己倒酒自己喝,沒一會兒,那一瓶烈酒就見了底。
她覺得自己醉了。
不然,眼淚也不會控制不住的往下掉。
不是沒有幻想過人世的美好,隻是每一次的現實都是血淋淋的殘忍。
封珩追着樂茗的車子,卻也不敢離她太近,以免被她發現了。
終于,在一條條小巷間,他還是跟丢了。
一條條巷子找過去,他終于在一家小酒吧門口看到了樂茗的車。
遲疑了片刻,他拿出副墨鏡戴上,拉開車門走了出去。
酒吧裡客人已經很少了,明亮的燈光讓他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吧台上的熟悉背影。
他快步走過去,輕拍了拍她的背,在她的耳邊輕聲喊着:“樂茗?你怎麼了?”
“嗯?”
樂茗側過頭,勉強睜開了眼睛。
看到封珩,她笑了,臉上還挂着淚珠,卻笑得格外燦爛:“我、我今天是不是、是不是忘了怼你了?!”
她是真的喝醉了,慵懶的拖着長音,撒嬌似的嬌憨。
封珩皺起眉毛,瞥了眼她身旁的空酒瓶。
他黑着臉看她,一手扶住她搖搖晃晃的身子,另一隻手掏出錢包,把裡邊的現金都拿出來,壓在了酒瓶下。
“走,我帶你回家。”
他收起錢包,把樂茗攬進了懷裡。
“回家?回……家?”
樂茗歪着頭,看着他嘿嘿的傻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