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茗趴在他的背上，笑得格外開心。
“爸爸，你還記得不？我小時候……你也是這麼背着我回家哒！”
封珩的心一顫。
敢情她喊的“爸爸”并不是他。
他背着她往外走，嘴裡輕聲應着：“記得。”
“嗯……”樂茗在他的背上蹭了蹭，喃喃低語，“那天的雪可大了……車子開不了……從孤兒院到家……好遠的……”
封珩的心猛地一震。
從孤兒院到家？！
他停下腳步，側頭看向樂茗，試探着問：“那……寶寶還記得爸爸是從哪家孤兒院帶你回家的嗎？”
他不确定樂茗這話是什麼意思。
是她小時候和樂懷一起去孤兒院探望孩子，還是樂懷從孤兒院收養了她？
“唔……”樂茗皺起眉毛，一副很難受的模樣。
她搖晃着頭，眼淚順着眼角就掉了下來，打在了封珩的肩頭：“爸爸讨厭……說好了不說的……”
“好，不說了，不說了。”封珩趕緊安撫她。
不過從樂茗的反應來看，他倒是可以基本确定，這丫頭以前在孤兒院裡，是樂懷把她帶回了家。
他繼續往前走，腦子裡卻在想有關樂懷的事。
樂懷此人向來神秘，他的私生活從沒在任何媒體上有過記載。
他也隻知道，在樂懷入獄之前，他也曾是魔都商界讓人聞風喪膽的人物。不過他的風評向來很好，他入獄的時候，幾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他犯了罪。
這樣的一個人，做慈善很正常，但是領養一個孩子還把她視若己出，就很不正常了。
“唔……爸爸，寶寶有點兒累了……”
樂茗突然開口，打斷了封珩的思緒。
他回過神，輕聲說：“累的話，以後就不要喝這麼多酒。”
“不行……”樂茗鼓着小臉兒，委屈巴巴的模樣，“喝醉了就不累了……睡得好……”
封珩皺了皺眉，背着她出了大門。
他瞥了眼等在路邊的車，卻背着樂茗轉了彎，朝着家的方向走去。
這裡距離家也不過一公裡遠，走回去也用不了太久的時間。
樂茗被風一吹，似乎清醒了些。
她用手肘撐着封珩的肩膀，直起身子笑嘻嘻的唱着歌：
“二十多年沒朋友……紅毯任我遊……”
“醉眼看人間……個個都溫柔……一腔詩意喂了狗……狗、狗說不好次……”
封珩聽着她這拖着長音走了調還連說帶唱的歌，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