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珩聽着她這拖着長音走了調還連說帶唱的歌,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。
笑過之後,他的眼底盡是冰冷。
他們欠她的,他替她讨回來。
背着樂茗慢慢往回走,封珩沒再問她别的,隻是笑着,溫柔的應着她的每一句醉話。
把她安置在自己的床上,這一次他倒是不用她催促了,給她卸了妝又洗了臉,這才給她掖好被子,又留了一盞暖黃的小夜燈。
他去到書房,拿起電話。
秘書的聲音竟然格外清醒,不等他開口就先說:“封總,有狗仔拍了您背着樂小姐回家的照片,壓下去嗎?”
“不必。”封珩的語氣平淡。
有狗仔,他知道,他沒管,甚至還給了他們一個不錯的角度。
“好的。”秘書也就是那麼例行公事的一問,他跟着封珩多年,還能不了解封珩的心思?!
不僅不能壓,再搞點兒熱度才是正經的!
他可真是一個了解老闆心思的合格秘書!
“去查過去二十五年,魔都所有孤兒院的領養記錄。”封珩的聲音微冷。
“啊?”秘書一愣,瞬間就覺得……他還是不了解自家老闆的心思。
“查細一些。”封珩難得的囑咐了一句。
秘書愣了好一會兒,這才問:“您要查哪一位的領養記錄?”
“查到了給我,我自己找。”
封珩說完就挂斷了電話。
樂茗的事,他不想被任何人知道。
就算查,也隻能他知道。
次日,當樂茗再次看到這一間灰白相間的卧室時,她充分的理解了什麼叫做一回生二回熟。
不過——
“封珩!我警告你啊!不許準備衣服!我自己回家拿!!!”
正在做早飯的封珩聽到了樂茗這一聲吼,把煎蛋戳破了。
他皺了皺眉頭,把破了的蛋放到一邊去,重新打了顆雞蛋在鍋裡。
然而樂茗還是在浴室裡看到了一條嶄新的裙子。
啧……這個又得多貴啊……
她一臉心疼的看着那件被剪了吊牌和商标的裙子,忍痛換上了。
剪都剪了,不穿更浪費啊!
她捂着心口走下樓,一臉肉疼的表情看着封珩:“封影帝,你這麼敗家,伯母知道嗎?”
封珩把手裡的盤子放下,看了她一眼之後點點頭:“挺好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