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茗根本就沒理會他的動作。
虞夏悄聲離開,出了門之後就發足狂奔:“爺爺!爸!茗寶醒了!退燒了!!!”
三分鐘後,樂茗的房間再次熱鬧了起來。
虞屏山和虞薄安一坐一站,就守在她的床邊,醫生在一旁忙忙碌碌的給樂茗檢查身體,最終同時松了口氣,朝虞屏山點了點頭,示意樂茗沒事了。
虞屏山松了口氣,輕聲問樂茗:“茗茗,想吃些什麼?”
樂茗從昨天中午到現在都沒吃東西,又大病了一場,她這消瘦的模樣,怎麼可能受得住?
虞薄安見樂茗不答話,伸手接過傭人手裡的水杯,把吸管放到樂茗的嘴邊:“茗茗,先喝點兒水吧?”
樂茗終于是動了。
她轉過頭,讓自己的嘴遠離了吸管。
于是,虞家仨男人遇見了比昨天樂茗高燒不退還要命的問題——
樂茗絕食了。
不僅絕食,這孩子連水都不喝一口了。
半小時後,虞屏山皺着眉毛說:“先給她打一瓶營養液,這不吃飯可不行。”
然後——
醫生看着自己找了十分鐘血管才紮好的針,被樂茗一把扯開了。
他也沒膽子抱怨,趕緊在她的手背上貼上了創可貼止血。
虞屏山愁得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。
虞夏沉默了許久,終于還是說了昨天封珩對他說的話。
虞薄安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:“不早說!”
“趕緊!找心理醫生,快!”虞屏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,聲音中都帶着顫意。
外邊的雨還在下。
樂茗起床了。
她坐到窗邊,抱着自己的膝蓋,看着窗外瓢潑的雨。
在心理醫生還沒來的時候,虞夏又給封珩打了個電話:“封爺,我妹現在不吃不喝,怎麼辦?”
封珩擰着眉頭:“她到底怎麼了?樂叔不是在呢?會沒辦法?”
樂茗最聽樂懷的話了,這怎麼可能會這樣?
昨天晚上他挂心樂茗倒是忽略了這一點,這會兒才想到樂懷是和她一起去的。
“樂叔……樂叔……”虞夏歎了口氣,“樂叔回樂家了,夏國樂家,你知道的那個。樂叔是樂家的唯一繼承人。”
封珩沉默了。
法庭上的事情他知道,也知道樂懷是夏國人這件事。
隻是夏國姓樂的人真的不少,就算是他知道的那個樂家,旁系也一大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