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夏國姓樂的人真的不少,就算是他知道的那個樂家,旁系也一大堆。
封珩頭疼的揉了揉眉心:“就算是回家,也不至于不管她吧?”
“呃……我們家和樂家,仇挺深的。”虞夏思考了片刻,還是言簡意赅的把虞樂兩家的仇怨告訴了封珩。
封珩聽完之後,感覺自己的眼前都有些發黑了。
樂茗這根本就不是因為虞家的事情,她是因為樂懷。
樂懷對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。
現在樂懷回了樂家,又不能見她。
她……
封珩沉默片刻,突然說:“你盯緊她,她可能是真的不想活了。”
“放心,她房間裡有傭人。”虞夏說。
“那就好。”封珩松了口氣。
“要不……你再跟她說兩句話?”虞夏一想到昨晚,就對封珩格外有信心。
“沒用,她現在聽不進别人說話。”封珩眉頭緊鎖。
“那怎麼辦?我爸親自去找夏國最權威的心理醫生了,能有用不?”
“你那邊,到底什麼時候雨停?!”
“……”
這種隻有老天爺知道的問題,虞夏是真的沒辦法回答。
虞薄安請來的心理醫生三十多歲,叫時芮,女的,長相很溫柔,是夏國最權威的心理醫生。
她在來路上就已經簡單了解了樂茗的問題,來了之後也沒多話,端着一份清粥就去了樂茗的房間。
她輕輕推開門,就看到樂茗正坐在窗邊,抱着膝蓋縮成了小小的一團。
她把粥放下,走到了樂茗的對面坐下。
“你好。”她輕聲喚她,“我給你出個主意好不好?”
樂茗沒聽到似的,仍舊看着窗外。
她的眼底沒什麼情緒,雖然在看窗外,但視線似乎根本就沒有聚焦。
時芮微笑着看她,聲音輕柔,讓人很容易産生依賴感:
“樂小姐,這所房子裡所有的人都會聽你的話的,你其實沒有必要絕食,隻要讓他們放出你絕食的風聲就好,樂先生知道了,一定會來找你的。”
樂茗仍舊看着窗外,她緩緩擡起右手,搭在自己的嘴唇上。
“噓……”
她示意她不要說話。
時芮的眼前一亮,仔細的看着她每一個細微表情的變化。
“你聽,花被雨打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