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茗無聲輕歎:“倒是也沒有。”
秦辭拉開凳子坐下,看着她的眼中帶着詢問。
樂茗垂着眼睛不跟他對視,心虛的繼續拆着餐盒。
秦辭瞧她這模樣,還是提醒她:“萬惡人的手段層出不窮,你别大意,如果有,你必須要告訴我。”
“我替你解決。”
秦辭說完這話,瞥了封珩一眼。
一反常态的,封珩竟然什麼反應都沒有,甚至還很平靜的拿過袋子裡的奶茶,對樂茗說了一句:“太涼了,等會兒再喝。”
秦辭皺着眉,看着他的眼中寫滿了戒備。
這個狗比想怎麼着?
不過這個問題僅僅在他的腦海中轉了一圈兒就被抛到了一邊。
封珩想怎麼樣現在一點都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樂茗。
如果萬惡人真的盯上了她,那不管付出怎麼樣的代價,他都會讓那些家夥消失在這個世界上。
樂茗被他看得實在是有些良心不安。
她輕歎了口氣,終于還是下定決心,說:“沒有,他們沒有盯上我,柳铉找我是要和我聯手對付柳泗的。”
柳泗這個名字,秦辭在虞家的時候聽樂懷提起過。
柳泗、柳铉。
秦辭皺眉:“他們什麼關系?”
樂茗答:“兄弟。”
“呵。”秦辭不禁冷笑。
這同盟找得是不是有點兒離譜?
樂茗知道他這笑是什麼意思,她輕聲說:“柳泗與萬惡人沒關系,萬惡人也與柳家和樂虞兩家的仇沒有關系,柳铉找我……是真的想要整死柳泗。”
秦辭微微皺眉:“你這麼确定?娃娃,江湖險惡,别被他們騙了。”
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,秦辭對樂茗說話的時候,多了分兄長似的關懷。
封珩坐在一旁,笑,事不關己似的笑。
他就靜靜地聽着秦辭說話,也不打斷他,一副萬事了然于胸的模樣。
秦辭也注意到他這不正常的反應了,隻是他沒心思搭理他——他隻當封珩是又在盤算着怎麼惡心他。
樂茗吃了一口餐合裡的蔬菜沙拉,咽下之後,她才說:“萬惡人的存在僅僅為了‘懲戒’那些逍遙法外的惡人,他們是不會插手這樣的私人恩怨的,這不符合柳铉的三觀和行事風格。”
“而柳泗,他惡事做絕,的确是符合萬惡人懲戒對象這一标準的。”
“柳铉是個瘋子,他不會管這人是不是他的弟弟。說好聽點兒叫大義滅親,說實話的話就是腦子有泡殺紅眼了。”
樂茗輕聲說完,終于轉頭看向了秦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