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後,她讓助理打給我五百萬,說是我給狗披麻戴孝的辛苦費。
既然錢不得不收,我又何苦再給理由他們作踐我?
我摘下紅繩,順從遞給顧臨川。
顧辭雪滿意點頭,掐住我下巴:
“算你識相,許叙白。”
“看在你是我名義丈夫的份上,孩子姓顧,也可以喊你一聲爸......”
話音未完,顧臨川尖叫出聲。
血紅的手繩内露出針尖的寒光,紮在他手腕上。
“辭雪姐姐,紅繩裡藏了針!”
女人瞬間暴怒,捏着我的手一甩,順勢落下響亮的耳光。
“賤貨!竟然在東西上動手腳害小川!”
我被掴倒,撞翻身後香槟車,倒在一地玻璃渣中,鮮血橫流。
她看不見血泊中的我,眼裡隻有養弟手腕上幾不可見的血滴。
她緊張地用手帕捂住傷口,暴躁怒吼家庭醫生。
衆人看向我目光裡的鄙夷更甚,嗤笑出聲。
不僅他們,連我自己都笑出聲來。
隻是這笑裡,忍不住帶了淚。
昨晚我被顧臨川逼着吞下整顆雞蛋,過敏誘發哮喘,顧辭雪眼神都沒給我一個。
我痛苦得抓着地毯要藥,她一腳把我踹向牆角。
“這是小川最喜歡的地毯,弄斷一根線我讓你拿命賠。”
此刻,我趴在被刮爛的地毯上,笑聲怎麼也止不住。
圍觀的賓客眼神驚恐看着我,下意識後縮。
我掙紮着站起來,想去拉行李箱。
顧辭雪一腳踢翻箱子,踩住我被玻璃紮穿的手指,傷口爆裂,濺出一股血。
“我允許你走了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