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洄不回答,卻踮起腳直接吻他,張開了嘴唇,帶着喘息将酒精的味道抵入他舌尖。
糾纏了一陣,蘇洄累了,腳跟回落到地面,也被迫松開。
甯一宵撫摸他的臉頰,“蘇洄,你不用因為感激來做這些,我隻是想給你過一次生日,沒有别的要求,不需要你做任何事來回報,這不是交易。”
蘇洄抿了抿嘴唇,眼瞳像孩子一樣濕潤,他伸手勾住甯一宵的後頸,從他的嘴唇吻到下巴,還像小貓一樣咬他黑色高領毛衣的領口。
“等你清醒了又會後悔。”甯一宵扶住他的腰。
“不會後悔。”蘇洄的聲音都和平時不同了,帶着潮氣,被欲望浸透。
他踮腳去吻甯一宵耳廓,又擡手摘下甯一宵的眼鏡,望着他的眼睛說:“我就是想要……”
因為是生日,是一個特殊的日子,蘇洄選擇閉着眼睛放縱最後一次。
他是個結合了純真與欲望的矛盾體,眼神幹淨,腰卻軟得塌在甯一宵身上,仿佛像雪一樣會融化,愛與欲交融在一起,淌滿甯一宵全身。
甯一宵本想做個正人君子。
夜色濃郁深沉,水鳥偶爾停留于湖心,但很快飛遠。蘇洄躺在甯一宵的床上,一片片羽毛剝落,落到地闆上,他覺得冷,很緊的抱住了甯一宵,用一個又一個冗長黏膩的吻獲取暖熱。
甯一宵替他取下耳墜,揉了揉他的耳垂,屈起手指,被皮手套包裹的指節刮過他的鼻梁、鼻尖。
“張嘴。”
蘇洄喝醉後很聽命令,乖巧地伸出舌頭,任他屈起的指關節刮弄舌釘。
他們都被沾濕了,實在難以忍受,蘇洄含住了他的手指。
他很突然地想到電影裡女主角說過的話。
[每一天都有可能是我們的最後一天。]
這句話給了蘇洄極大的勇氣。
甯一宵到最後也穿戴整齊,連手表都沒有摘,說他是在參加路演或會議都不會引起懷疑。
但蘇洄什麼都不剩,隻有一顆不敢剝開的心。
“蘇老師,腰為什麼這麼細?”
他幾乎喪失了平穩呼吸的能力,頭腦也接近空白,但隐約聽到甯一宵說,這樣就可以。
蘇洄并不想隻是這樣。
“可以進來……”
但他的建議并沒有得到采納,甯一宵強勢地做了他想做的決定。
接近十二點時,甯一宵用力地從背後抱他,扳過他的下巴接吻,又對他說了生日快樂,但蘇洄快壞掉了,什麼都聽不見。
蘇洄的酒醒得很慢,他在甯一宵懷裡昏睡過去,一小時後才醒來,房間變暗了,隻開着一盞小夜燈。
溫馨的暖光打在甯一宵英挺的五官,蘇洄很心動,于是往上動了一下,親了親甯一宵的喉結。
甯一宵好像醒了,手臂更緊地抱住蘇洄。
蘇洄終于聽見窗外的鳥叫聲,很可愛,但他很怕它們吵醒甯一宵,于是将手掌輕輕放在甯一宵耳側。
腿根磨得有些疼,蘇洄動了動,但很怕吵到甯一宵,所以幅度很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