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暗衛要将呼延圖拖出去殺掉,呼延圖卻突然開口:“我的母親是北狄第一美人,我的父親是部族中最英勇的戰士。”
太監将死屍拖出去,擺正了蒲團,皇帝手撚清香,似沒聽見呼延圖說話。
“大昭本與我部族永結盟約,互開商市,可你出爾反爾,引騎兵入境,毀我部族,殺我父親,搶走我母親。”
皇帝厭厭聽着,香灰落在手背上,他“呲”了一聲,抖了抖手背,将香插到香爐中去,花白眉毛一皺:“行啦,要殺我,且排不到你。”
呼延圖哧一聲輕笑:“剛才那個是假的,你該是真的了。”
暗衛一個接個倒在地上,呼延圖站直了身子,脖子一扭,伸了伸手腳,收了縮骨功,比方才高起一截來,對皇帝道:“你的命是我的。”
他身上沾毒,這才不怕被人捉住,隻消拖得片刻,這些暗衛便會毒發。
謝玄藏身在頂梁上,呼延圖被擒,他一時猶豫,他們雖仇家一樣,可呼延圖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。
誰知下面形勢幾番變故,又一直不見紫微真人,他才伏在梁上,按兵不動。
“頂着你的臉,讓你的親族自相殘殺,必有意思得很。”
呼延圖說話間已經攻到皇帝面前,誰知他看起來老邁,連走路都要人攙扶,竟反應迅捷,一把扯過侍候在旁的太監,撞到呼延圖的刀尖上。
他抽出刀來,把太監踢到一邊,見皇帝躲要杏色帏幛後,冷笑了一聲,刀尖才至,便被銀絲纏住。
紫微真人立到他面前:“北狄王庭竟還有血脈存世。”
皇帝這才想到,後宮中還有些北狄美人,其中那個說是第一美人,送上來獻舞,她舞不曾跳,卻把自己的臉劃花了。
幹脆割了舌頭,扔在後宮,也不知是死是活。
呼延圖退後一步,刀被銀絲緊緊纏住,他幹脆放手,身子挪騰,勾起地上掉的長劍,再次刺向皇帝。
這一擊又被擋住,呼延圖冷笑一聲,從懷中掏出三隻草人,拔掉草人頭頂釘着的鋼針,把草人往三具暗衛的屍體上一扔。
那三個暗衛倏地吊了起來。
“玉台上那個木偶人是你做的罷,粗鄙不堪看,讓你看看什麼叫傀儡術。”他驅動符咒,那三個暗衛仿佛活了一般,三柄長劍齊刷刷攻向紫微真人。
皇帝退到供桌後,紫微真人半點不懼,拂塵一甩:“邪魔歪道。”
三個暗衛死前效忠帝王,死後效忠呼延圖,兩人纏住紫微真人,一人直攻皇帝面門,招勢淩厲,出劍如風,若不看眼睛,都不知道這是三個死人。
紫微真人一道光明符随風拍去,黃符紅光大作,在暗衛屍體上炸開一個洞,炸掉了他胸口草人的胳膊。
他的胳膊立時便不能動了,隻能用兩隻腳一隻手攻擊紫微真人,紫微真人旋身而起,兩腳向後踢出,把攻擊皇帝二屍踢倒在地。
這三具屍首人打倒了又再立起,絲毫不知疼痛,呼延圖手握單刀扯了扯嘴角:“我聽說你生平最怕飛星術。”
紫微真人抽回拂塵,卷到胳膊上,他原來并沒拿呼延圖當一回事,聽見飛星術三個字,臉色一沉。
呼延圖拿走的那本飛星術是假的,他自然練不成,此時說出來,不過詐一詐紫微真人,心中暗哂,謝玄倒很能沉得住氣。
謝玄并非沉得住氣,而是他卧在梁上,耳邊竟聽見了小小的聲音。
謝玄剛走,小小便被人搖醒,她驚醒過來,就見師父笑眯眯坐在她面前。
作者有話要說:呼延圖:我還能苟一苟,帶走精英小怪
謝玄:我排着隊,拿着報仇的号碼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