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籲了口氣,問:“你以為讓東廠監察錦衣衛,如何?”
廠衛本就相互監察,相互制衡,如今朱棣卻隻說,讓東廠監察錦衣衛,這顯然打破了平衡。
如此一來,東廠勢必淩駕于錦衣衛之上,而錦衣衛則成了東廠的爪牙。
李青明白朱棣這就是多餘一問,事實上心裡已經做了決斷,無論他說什麼,都改變不了結果。
“皇上英明。”李青拱了拱手,他也覺得很有必要加固皇權。
——
蹇義回到家,先是和家人說了許多寬心的話,然後滿臉笑容的去洗澡。
在昭獄待了近一年,他渾身都長虱子了,一連換了三次洗澡水,才徹底洗去污垢。
換上一身潔淨常服,蹇義意氣風發,昔日的那個吏部天官又回來了。
從今以後,我一定要和好稀泥,不能再犯上次出頭的錯誤了……蹇義暗暗打定主意。
春風得意了一陣兒,他忽然覺得身上有些刺撓,
他撓了撓,還是癢,且隐隐有加重的趨勢。
蹇義皺了皺眉,揚聲道:“來人,去準備洗澡水。”
小半時辰後,蹇義再次換上衣服出門,這次,他确定洗幹淨了。
然而……還是癢,更癢了。
“難道是邋遢習慣了,猛地一幹淨身體受不了?”蹇義有些納悶兒,但癢着的滋味兒太難受了。
于是……
他又洗了個澡。
然後……還是癢。
越來越癢!
蹇義開始撓,越撓越癢,皮膚鬧得通紅,還是無濟于事。
“啊呀……”
蹇義都要崩潰了,要是早知這樣,他甯願繼續在昭獄待着。
另一邊。
夏原吉正在經曆着和蹇義一樣的體驗。
癢,太64癢了啊。
夏原吉比蹇義腦袋瓜靈活,第一時間請了郎中,郎中倒是信手捏來,拍着胸脯保證藥到病除。
然而…服藥後,不能說立竿見影,隻能說屁用沒有。
與此同時,昭獄出來的官員,都與二人共情。
受不了了……蹇義火速進宮,求朱棣派個禦醫給自己看看。
朱棣倒是很好說話,當即傳喚了禦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