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青沉吟道:“我可以保證,你之前賺的錢還是你的,但以後還能不能繼續賺錢,我就不能保證了。”
“成吧。”李景隆點點頭:“反正我的家底足夠後輩揮霍了,能繼續賺錢更好,不能賺也沒什麼,
你放心,哪頭輕,哪頭重我拎得清,不會因小失大。”
他歎了口氣:“這個曹國公是我爹出生入死,硬生生打出來的,我沒什麼本事,卻也不能葬送了他的努力。”
李青笑着點頭:“聽人勸,吃飽飯,兄弟你很有前途。”
“死一邊去。”李景隆嫌棄地撇了撇嘴,抱怨道:“為了你,我老是當叛徒。”
“這怎麼能叫叛徒呢?”李青義正言辭道,“你這是大義滅‘親’。”
“滾——!”
李青也不生氣,笑呵呵道:“明兒我再來,咱哥倆好好喝一杯。”
……
乾清宮。
朱瞻基臉色通紅,有了七分醉意,但神志清醒,半躺在靠椅上泡腳,滿臉的享受。
“你去哪兒了?”
“拜訪一個好友。”殿裡沒有外人,李青也不客氣,坐在朱瞻基對面,吃着桌上的點心,“我已經有了預案。”
“嘁~這有什麼啊?我也有。”朱瞻基輕哼,“我已讓廠衛喬裝打扮,去打探消息了,不出半個月就能查出貨源,進而一步步揪出幕後之人。”
李青呵呵:“我已經知道參與海上貿易的藩王了。”
“啊?”朱瞻基猛地一下起身,由于飲酒過多,差點一頭栽進泡腳木桶裡,“誰、誰呀?”
“甯王!”
“嗯,我也懷疑是他。”朱瞻基坐直身子,旋即又道,“你這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啊,他本來就是重大懷疑對象,我已讓人去通知他來南京了。”
“不隻是甯王,還有襄王、荊王、淮王、梁王!”李青說。
這下,朱瞻基真的震驚了,讷讷道:“青伯,你逗我玩的吧?
這才剛落地南京,你怎麼就知道了?”
突然,他回過味兒來,“除了甯王,都是我兄弟?”
李青點頭。
朱瞻基臉色難看起來,罵道:“甯王真陰啊,居然捆綁了他們,不過…這些人也真夠蠢的,為了些蠅頭小利……真是丢人呐。”
“那可不是蠅頭小利。”李青翻了個白眼兒:人都是自私的,你當了太子,以後可以繼承大寶,人家隻是藩王,當然會為自己的小家着想,這很正常!
“伐冰之家,不蓄牛羊。”朱瞻基眼睛微眯,“藩王由朝廷供養,他們要是還與民争利,就過分了!”
“所以你要大義滅親?”李青詫異。
朱瞻基無語道:“你這不扯的嘛,即便動藩王,也不能滅啊!
自建文削藩後,藩王的神經就敏感到了極點,隻要不造反,萬萬不能殺,更别說他們都是我兄弟了。”
他沒好氣道:“在你的印象裡,我就那麼心狠手辣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