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瞻基挽了個槍花,一甩長矛,“随時可以。”
“好!”朱高煦舉起大刀,十指張開又閉合,緊緊攥着刀柄,戰意迸發,“看刀……”
“等一下!”
李青突然開口,差點兒閃了朱高煦的腰。
“這沒你說話的份兒。”朱高煦罵道。
李青也不生氣,笑嘻嘻地說:“比是比鬥,不賭點兒什麼多沒意思啊?”
“賭?也成,我什麼都成。”朱高煦都将生死置之度外了,自然不在乎。
朱瞻基不滿地看了李青一眼,“你别多事兒。”
李青道:“你對自己就那麼沒自信?”
“胡說,朕豈會落敗?”
“小兔崽子莫要逞口舌之利,”朱高煦奚落道,“老子上陣殺敵的時候,你還在吃奶呢。”
“好膽!”
朱瞻基大怒,誓要捅二叔幾個透明窟窿。
李青攔下他,道:“這樣,我來說句公道話,若漢王赢了,将他的罪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隻削其爵,不治其罪;
若皇上赢了,漢王需任憑皇上你處置,并嚴格遵守,如何?”
“不賭。”朱瞻基果斷拒絕,“無論勝負,他都隻能任憑朕處置。”
朱高煦更怒:“你算個屁,老子就是死,也不會任你擺布。”
見狀,朱瞻基反而又想賭了,無他,二叔的脾氣他是了解的,能和平解決,自然是最好。
他不怕背負惡名,但能不背也不想背。
“怎麼,你怕了?”
朱高煦果然受不得激:“怕是你孫子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來!”朱瞻基沉聲道。
朱高煦也不廢話,揮刀便砍。
嗡~
這一刀勢大力沉,空氣嗡鳴。
朱瞻基不敢硬扛,連忙側身避開,手中長矛一震,長矛如蠍子擺尾,掃在朱高煦胸膛。
“啪——!”
朱高煦悶吭一聲,倒退數米才穩住身體,臉上肌肉痙攣。
這一記橫掃力道不輕,盡管披着戰甲,仍無法隔絕痛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