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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青換馬不歇,舟車勞頓,日夜不辍的急趕路下,用時一月趕至交趾。
元宵節都過去了。
這個年,是他最辛苦的一次過年,沒有之一。
朱高煦已經七十了,精氣神兒卻依然十足,這厮的頭腦不發達,但身子骨是真的頂,李青見到他時,他正在自家馬場騎馬呢。
這麼大歲數還能騎馬,絕對是千裡挑一的存在。
當然,這也和朱高煦優渥的物質生活有關。
“嘶~先生你竟然又來啦。”朱高煦在兒子朱瞻垹攙扶下,翻身下馬,拍拍手道,“唉…歲月不饒人啊,跟年輕那會兒沒得比了。”
李青好笑道:“已經很厲害了,一般人到你這歲數走路都費勁,你卻還能騎馬。”
“也就過過瘾而已,快行不得。”朱高煦遺憾的歎了口氣,接着看向兒子,“你這兔崽子真是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,貴客來了也不去張羅豐盛酒菜,怎麼,皮又癢了?”
“兒子這就去。”朱瞻垹連連賠不是,忙不疊去了。
“這兔崽子……”朱高煦罵了句,轉而又朝李青笑道,“我還以為這輩子見不到你了呢。”
“我說過,以後有空的話,我會來看你。”李青舔着臉說,“你看,先生是不是很守信?”
“确實。”朱高煦嘿嘿點頭,突然他意識到了什麼,笑容一收:“你這次,怕不是又是帶着差事來的吧?”
李青尴尬地輕咳兩聲:“确實有些公事,但想你也是真的。”
“得了吧,我一個糟老頭子有什麼好想的。”
“不不不,”李青一臉認真,“在先生心裡,你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孩子。”
我說的是智商……李青在心裡又補了一句。
朱高煦哼哼道:“麓川動亂的事我聽說了,是不是又要我幫忙牽制啊?”
“昂。”李青都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啧啧,那毛頭小子這算盤打得,我在交趾都能聽見。”朱高煦揶揄。
“咳咳,那什麼,咱們好久不見了,今兒必須得多喝兩杯。”李青岔開話題,“憨…漢王你還能喝不?”
憨憨不是常人,跟他談事得先談感情,感情到位一切都妥了。
朱高煦眼一瞪,憨聲說:“必須滴啊!”
他撸起袖子,哼哼道:“說吧,文喝還是武喝?”
“咋喝都管。”李青豪爽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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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天為你關上一扇門,必會為你開啟另一扇門。
就比如朱高煦。
智商不高,但身子骨确實夠硬,稱得上超長待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