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近午時,帝後聯袂而來,群臣大禮參拜,朝這對年輕帝後行禮。
接着,教坊司奏樂,大宴開席。
大宴豐盛到了極點,根本不存在不夠吃,吃不飽的情況,各種珍奇佳肴不斷,極緻奢華。
反正不吃也是浪費,李青可不管那些,宴席一開,即便是于謙,那也是不能讓的,隻可惜……不能兜菜。
帝後并未久留,隻走個過場便離去了,留群臣自由發揮。
兩人一走,酒宴氣氛也到了頂點,同僚相互敬酒,下級官員奉承上級官員,将官場風氣演繹的淋漓盡緻。
李青這桌都是大佬,自然是被敬酒的重災區,連帶着李青也多喝了不少。
身處廟堂,不能太過不近人情,這種場合多少還是得相互給些面子的,且幾杯酒水也影響不到他。
…
李青還是不太适應這種官僚場合,吃飽喝足後,抹抹嘴就出了宮。
半夜就起了,一直忙碌到現在,他得回去補個覺。
到家後,李青沒忘記早上的諾言,為幹兒子溫習了一遍太極拳,這才心滿意足往廂房走。
“李叔李叔,皇後長什麼樣兒啊?”朱婉清跟在屁股後,叭叭的問。
“沒注意,進宮前看不到真容,也就大宴露了一面。”李青想了想,說,“不過貌似挺漂亮的,皇後哪有難看的啊!”
“席好吃嗎?”
“嗯,味兒不賴。”李青擺擺手,“行了,李叔這一通忙下來,挺累的了,要休息會兒。”
朱婉清怏怏道:“李叔你每天都在休息诶。”
李青腳步一頓,回頭挑了挑眉:“你有意見?”
“哪敢呀?”朱婉清讪笑。
“不敢就好。”李青淡淡道:“皇家的事跟你沒關系,即便恢複你公主稱号,也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系。”
朱婉清一臉受傷:“李叔你還是讨厭我。”
“少來這套。”
“這次我真的生氣了。”朱婉清氣道,“侄女兒是擔心你長久不問朝政,權勢地位下滑,進而被政敵鑽了空子。”
李宏一瘸一拐上前,讪讪道:“幹爹,你對婉清妹妹确實過于嚴苛了。”
“行吧,這次李叔錯怪你。”
“一句錯怪就行了?”朱婉清哼哼道,“你知道我這弱小的心靈……”
“别蹬鼻子上臉。”
“……紅包得厚實些。”朱婉清說。
李青好笑點頭:“少不了你的,真的是…未來那麼大家業都要交給你倆打理,這點蠅頭小利卻死抱着不放。”
“那麼大的家業都是李叔的,紅包才是自己的嘛。”朱婉清笑嘻嘻的說,繼而又擔憂的問,“李叔,你這麼懶怠下去,真沒事嗎?”
李宏也道:“廟堂兇險,一朝失勢,就可能被政敵逮着機會,進而瘋狂打擊,新帝對幹爹依舊青睐,您也得給予正向回應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