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苦笑道:“孩兒就是來做陪襯的,一點用都沒有。”
“你還沒踏入廟堂上呢,自然用不着你,且現在的你也沒什麼本事。”李青毫不客氣,打擊道,“想表現的前提,是你得有表現的能力。”
李宏:“……”
默了會兒,他問:“幹爹,這次确定打不起來了是吧?”
“你小子……”李青眼神危險,但這次克制住了,他能理解李宏的心情,“嗯…九成九是打不起來了,不過…也不絕對,内部穩定不代表沒有外部危機。”
“外部?”
李宏怔了一下,驚詫道:“幹爹是說……可能會有草原部落來攻打河套?”
“攻打?呵,他們絕不敢!不說眼下這些部落,單是咱明軍就有五萬開外,拿命打?”李青嗤笑,“估摸着也就偷摸些東西,速來速回,讨個生活的樣子。”
李宏問:“這……可能性大嗎?”
“不大,但不排除。”李青活動着雙臂,道,“無論鞑靼還是瓦剌,甚至就連一些大部落,都會在關外布下探子,密切關注大明動向,以便提前做出應對。”
“那大明豈不是很被動?”
“倒也沒什麼打緊,一切陰謀陽謀,在絕對實力面前都如紙老虎一般,不堪一擊。”李青淡然道,“别說明軍動向,明軍的戰法,他們都一清二楚,然,那又如何?”
“他們依舊打不過,即便對明軍了如指掌,一樣不是明軍對手。”李青笑道,“隻要足夠強大,無需害怕被對手了解;
當然,足夠強大的情況下,也很難不被對手了解。”
李青悠然道:“他狂由他狂,明月照大江!”
李宏聽得心馳神往,冷卻的心再次激動起來,“幹爹,若真有敵來犯,讓我出戰如何?”
“你?”
“不、不行嗎?”
李青好笑道,“你覺得你能上陣殺敵?”
“嗯。”
“……幹爹,我可以的。”
“不,你不可以。”
“可以的。”李宏語氣堅定,“這些年,我一直有習武,幾乎不曾斷過,三五人近不的身。”
李青失笑道:“不可否認,打仗和個人武力關系很大,但……更重要的是勇氣,以及殺敵的決心。”
“我有決心,也不懦弱。”李宏連忙保證。
李青卻隻是笑笑,“你連雞都沒殺過,更别說人了,真到了戰場你便會發現,你這身功夫一成都發揮不出來,甚至…腿腳發軟。”
他不懷疑幹兒子的品性,但戰場……不是幹兒子這種含着金湯匙出身,自幼錦衣玉食的人能承受的,這不是勇不勇敢的問題,而是心理承受能力。
别的不說,單是戰場特有的肅殺之氣,一般人都承受不住,更别說極緻血腥場面,以及生死危機感了。
那場面,根本不是一個打小生活優渥的公子哥,能夠承受的,真不是李青小看幹兒子。
李宏卻激起了好勝心,道:“幹爹,你給孩兒一次機會好不好?”
“打仗不是兒戲,你連演武都不曾有過,還欠缺磨砺。”李青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