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氣愈發冷了。
不過,風雪也阻擋不了王守仁的熱情。
自從李宏點撥一二後,他更是熱情似火,若非跟父親約法三章,他甚至都想住在小院兒。
臘月初。
朱婉清來了。
李青掌勺,李宏打下手,做了一桌子好菜,可把朱婉清感動壞了。
“李叔,宏哥,有你們真好。”
“叫幹爹。”李宏糾正。
朱婉清笑嘻嘻道:“我叫李叔習慣了,咱們各論各的哈。”
李宏:“……”
朱婉清看向李青,“李叔,你這還是頭一次對我這般好呢,該不會是想讓我做事吧?”
“咋?李叔在你心裡就那般不堪?”李青不爽。
“玩笑玩笑,李叔多好啊,要不是李叔,哪有今日的侄女兒,小樹不修不直溜,李叔都是為我好……”朱婉清連連奉承,心道:我可不皮癢。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李青哼了哼,打斷她的喋喋不休,道:“不過,李叔确有事要跟你說。”
就知道……朱婉清忙放下筷子,道:“李叔,我可一口沒吃啊。”
“我管你吃不吃?”李青冷笑,“有能耐,現在就走。”
朱婉清:“……”
這天寒地凍的,又都臘月了,她才不會回去呢。
再說,好不容易跟夫君相聚,哪能就這麼走了。
朱婉清抄起筷子,夾了一口菜,認命般的問:“李叔想讓侄女做什麼?”
“不讓你做什麼,就是問你一些生意上的事。”
“就這?”朱婉清長長舒了口氣,道:“李叔盡管問,侄女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。”
頓了下,“李叔缺錢花了?”
“我在京師,你覺得我會缺錢花?”李青道,“關于海商的事。”
“這個啊,”朱婉清歎道,“李叔,這兩年生意不好做,财富增長幅度不大,跟前些年沒法比。”
李青點頭表示這些都知道,問:“現在一匹絲綢銷往海外,能賣多少兩銀子?”
“差不多在十二兩上下。”
“在大明賣多少?”
“六至七兩。”朱婉清說。
李青微微驚詫,“差距都這麼小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