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,李青壓根不懂做生意,他隻有一些理論。
不過,他的這些理論,放在這時代,妥妥的降維打擊。
朱婉清腦袋瓜聰明,且也有能力,李青相信,自己出點子,朱婉清來實踐,一定能成功。
“我大概明白李叔意思了。”朱婉清沉吟道,“李叔你看是不是這樣,比如……咱們的成品衣取名‘婉清’,那麼就得在這兩個字上下功夫,比如,用金絲做刺繡……當然,我隻是打個比方。”
“嗯,不要緊,你繼續說。”
朱婉清道,“以金絲凸顯貴重,以精美刺繡工藝突出高級感,讓人覺得……貴的合理,甚至,貴的值。”
李青撫掌:“就是這個理兒。”
跟聰明人說話,就是省事。
朱婉清繼續道:“所以,咱們以低成本的布做成品衣,然後在品牌上鑲金邊,營造高級感,突出品牌價值,最終目的是把廉價的東西賦予高價值,也就是李叔說的品牌溢價。”
李青欣然:“說的基本沒毛病,就是方向上搞偏了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用極品絲綢,做精品成衣,品牌更要精益求精!”李青說。
朱婉清懵了,“李叔,你不是說要以價取量,薄利多銷嗎?”
“最終是這個目的,不過,剛開始一定要做精品,”李青道,“先賺富人的錢,把品牌調性拉高,品牌打響後,再逐漸往低端商品發展;
人都有慕強心理,那些富人穿着咱們的品牌,就等于免費給咱們推廣,待到品牌深入人心後,咱們再做低端商品,立時就能火爆。”
李青道:“在未來,生意必須得做出花來,不然,根本玩不轉。”
想了想,李青說:“這個叫刺激消費,你明白嗎?”
“就是……讓人肯花錢,哪怕不是特别需要?”
“聰明!”李青不吝贊賞。
這也就是朱婉清了,要換成李宏,估計他說這麼久,都還停留在‘為啥夜壺要鑲金邊’的話題上。
朱婉清沉吟道:“李叔,咱們這樣做,其他人定也會有樣學樣,一個兩個跟風尚不足懼,可全跟風……”
“本來就是讓他們學的啊!”李青好笑道,“你不會以為李叔如此,意在咱們家吃肉,别人湯都喝不上吧?”
“呃……”朱婉清神色讪讪,“侄女格局小了。”
李青心情好,也沒說她,隻是道:
“最終目的隻有一個,那就是刺激消費,讓大明的商品不愁賣,同時,輸出漢文化,打造‘大明’這個品牌,而不是隻為一家發财,當然,第一個吃螃蟹的肯定賺大錢。”
朱婉清緩緩點頭,感歎道:“李叔,真是……大智慧!”
“少拍馬屁。”
“沒,真心話。”朱婉清道,“隻是這樣做,以後海商競争會越來越激烈!”
“有競争,才會有生機,在未來,誰玩的花樣多,誰才能生存下去,活的更好。”李青道,“就如現在,成匹成匹的賣絲綢,生意就好做了嗎?
用最低級的促銷降價手段,非但不會讓生意好做,且把生态也給破壞了,在我看來,這很愚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