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4章(第10頁)

是可忍孰不可忍

“太子殿下,你還好吧?”張永滿臉關心。

“好,沒喝多。”朱厚照示意無事,目的已達到,他不想浪費時間,便起身道,“諸位王叔、王爺留步,孤就先回去了,明兒個父皇擺宴,咱們再喝。”

“殿下慢走。”衆藩王起身相送。

“哈哈……留步留步。”朱厚照擺了擺手,大笑着離去。

諸藩王停下步子,面面相觑,個個神色凝重,盡皆沉默。

唯有一桌子下面,呼噜聲震天響……

“他娘的,這甯王搞什麼鬼?”一藩王怒罵,“他嫌錢燒手,幹嘛拉上我們啊!”

“誰說不是呢,不過……這事多半有蹊跷,大概率是被皇上抓着把柄了。”一藩王分析。

有人罵道:“他直接去死不就好了?非得拉上咱們做甚!”

“誰說不是呢,娘的,當年建文削藩,湘王……”

“哎呦老王爺慎言啊,這事兒可不能再提了,萬一傳到皇上那兒,指不定會多想呢。”

“本王也就一說。”老藩王悻悻住了嘴,他心裡氣不過,走到一邊桌前,直接把桌子掀了,“老子讓你睡!”

然,

朱宸濠:(。-ω-)zzz

壓根兒沒有半點反應!

諸王也是服了。

這時,有人問:“興王,今兒皇上讓你進宮,可有說什麼?”

“皇上就拉會兒家常,說明日擺宴,其他也沒多說。”朱佑杬說。

“就沒有丁點透露風聲?”

“真沒有啊。”朱佑杬搖頭苦笑,“這麼大事兒,皇上跟一兩個藩王說也沒什麼意義不是嗎?再者,論資曆,論輩分,怎麼也輪不到我啊!”

聞言,諸藩王歎了口氣,對前景更憂慮了。

真的能讓皇帝收回成命嗎?

他們心中沒底!

或許在外人看來,他們這是欲求不滿,幾成田賦而已,對家大業大的藩王來說不值一提,可當事人卻不這麼想。

大家都是太祖的子孫,你做皇帝,俺們做藩王也罷了,竟還從我們口中奪食,簡直過分!

說起來,你們燕王這一脈能做皇帝,還是沾了些運氣成分呢,當初但凡建文聰明點,你們就成不了事,如今僥幸做了皇帝,卻對我們藩王毫不留情。

削我們的三衛,除王爵外,我們的兒孫隻能遞減式繼承,簡直欺人太甚,如今更是要我們交稅……

是可忍孰不可忍!

他們心頭惱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