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常來說可以,不過……這件事沒的商量。”張永苦笑道,“先生莫把我看得多能耐,皇帝敢冒滿朝公卿大不韪,又怎會理會我一個司禮監掌印太監的意見?”
李青笑笑,道:“沒讓你勸他回心轉意,嗯…,照此情況發展,演化到群臣逼宮、皇帝廷杖,頂多兩三日功夫。廷杖歸錦衣衛,錦衣衛又受東廠轄制,而你是司禮監掌印太監,東廠歸你管……”
頓了下,李青說道:“不管如何,不要死人!”
“這……”張永為難道,“可若事态過于嚴重,皇上非要死人呢?”
“若是那般……”李青沉吟少頃,道,“能拖則拖,能緩則緩,實在沒了辦法,先一步告知于我。”
“這樣的話……可以!”張永點頭,“那先生就在此住下吧,也方便及時溝通。”
“不,我馬上要去太醫院報到。”李青說,“溝通的話,你可以寫密信遣人去太醫院,給一個叫李子的人。”
“李子……是先生?”
“是的!”李青颔首,又道,“若可以,當盡量讓事态往不那麼嚴重的方向發展……”
“咱家明白。”張永答應,“先生還有别的吩咐嗎?”
“别的……”李青想了想,轉而道,“對了,楊廷和緻仕還鄉前,是否向皇帝舉薦了楊一清?”
“舉薦了,然,皇上并沒有啟用楊一清。”張永分析道,“咱家以為,皇上之所以如此,大概是為了這次……矛盾,楊一清畢竟是老牌大佬,分量亦是不輕,說與楊廷和并駕齊驅有些誇張,可也不容小觑。”
“分析的挺有道理。”李青微微點頭,道:“說說這些時日朝堂情況吧……”
兩刻鐘後…
“楊慎在朝堂之上,當着皇帝的面揍張璁?”
“是的,若不是站殿将軍及時阻止,後果不堪設想,聽說,六部九卿都差點跟着一起動手。”
“好吧……其實他們已經動手了。”
“啊?”張永一臉震驚,“什麼時候?”
“上午……”李青沒過多解釋,問道,“你想得到什麼?”
“我?”
“嗯,我不讓你白幫忙。”李青說。
張永撓撓頭,苦笑道:“先生交代的這些,咱家并沒有把握,再者說了,我一太監又有什麼追求?今已是司禮監掌印太監,已然是太監能達到的最頂點……”
“那就先不急,等事後再說。”李青認真道,“這件事辦好了,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,當然,前提是我能做到,不違律法、良心。”
“哎,成。”張永玩笑道,“那咱家就好好想想看。”
頓了下,“先……他還好嗎?”
“挺好的。”李青輕歎道,“你就當他沒了吧,你們之間……主仆緣分已盡。”
張永期許的神情僵了下,旋即落寞點頭:“咱家明白,唉…,好就好,呵呵……挺好的。”
“嗯。”李青起身道,“我去太醫院了,這兩日你辛苦些。”
“好說。”
……
次日,奉天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