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5章(第7頁)

兩人的‘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’,讓輿..論沒能一邊倒,翰林院、國子監的學士學子,也分為了兩大陣營,各抒己見,指點江山。

一時間,剛剛平穩的朝局又起千層浪。

權力場再次沸騰……

這似火的熱情,連初冬的寒氣都要退避三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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乾清宮。

黃錦一邊翻烤紅薯,一邊瞅不遠處與皇上相對而坐的李青,滿臉幽怨之色,嘴上都能挂油瓶了。

無他,這些時日皇上‘中毒’愈發深了。

連國之大事都要與之商議,皇上這簡直……病入膏肓!

‘咱家抽空得跟張公公學他個一招半式,不說一頭撞死他,也要撞得他下不了床,瞧把他能耐的,皇上都找不到北了……’

黃錦神情憤懑。

不遠處的二人,神情也不輕松。

朱厚熜沉吟道:“先生,情況雖比我們預想的好上許多,卻仍是棘手啊!”

李青蹙眉想了想,說道:“棘手不在推行國策,在國策推行之後陽奉陰違,導緻無疾而終,達到預計效果才是目的。”

朱厚熜一點就透,道:“先生的意思是……讓利?”

不待李青說話,他又問,“先生以為,斬一個前國舅,以表明朕摒棄外戚之心,如何?”

李青怔了怔,失笑道:“如此定然有些作用,卻無法解決問題!”

頓了頓,“兩個前國舅死不足惜,然,輕易殺之,終是于你聲名不利,群臣拍手稱快的同時,也會覺得你過于無情。事後,保不齊會有人來個‘得了便宜還賣乖’,指斥你有違孝道,對先帝親娘舅動刀,再者,張皇太後終究是名義上的正宮之主,逼迫過甚的話,萬一她反悔再搬出大禮,強逼你認親……隻會更亂。”

朱厚熜臉上一熱,悻悻道:“先生言之有理,可這事兒……不宜拖延過久啊,劉謝二人的戲演不了多久了。”

“的确!”李青吸了口氣,試探着問:“皇上有無想過讓出一部分市場份額?”

“什麼意思?”

“與西方國家的貿易往來!”李青說。

朱厚熜一呆,随即又有所明悟,然,終是心疼。

誠然,無論國庫,還是内帑,眼下都富得流油,存放銀子的庫房都擴建了數次,可誰又嫌錢多呢?

何況,他追求的是長生不老。

餘生太久太久了,再多的錢都不算多。

朱厚熜悶悶道:“金陵李家之前為朝廷貢獻頗多,兩任永青侯亦是于大明有大貢獻……”

“你誤會了。”李青輕笑搖頭,“我非是在給李家謀福利,而是為興盛工商業。”

“眼下還不夠興盛?”朱厚熜詫異。

李青颔首:“它的潛力遠遠沒有被徹底挖掘出來!”

朱厚熜微微皺眉,沉吟良久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