憑他年輕?
憑他長得好看?
嗯?
張璁神色怪異起來,一時間,目光都變得玩味。
朱厚熜再如何聰明,也不會讀心術,還當是張璁猶豫不決,笑問道:“心中有數了沒?”
張璁強笑笑,道:“聖心難測,微臣愚鈍。”
“還是那般謹慎……”朱厚熜輕笑搖頭,繼而補了句,“謹慎些總歸是好的,望你今後繼續保持,莫要一朝得勢,目空一切。”
“謝皇上栽培!”張璁恭聲點頭,目光詢問。
朱厚熜不再賣關子,道:“李青……李卿便是我大明的國師,這座宮殿正是為他所建。”
“啊?”
張璁吃驚地張大嘴,“這,這……皇上莫不是說笑?”
哪怕早有心理準備,當親耳聽到皇帝承認,張璁還是有些難以接受。
自己科舉半生,更是冒着有虧德性才得以有今日,一個年及弱冠,名不見經傳的人何德何能?
哪怕做國師的是楊慎,他都不會這般難以接受。
人家楊慎到底是狀元郎!
張璁嘴上譏諷,一副看不慣楊慎的樣子,其實心裡也清楚,楊慎确有真才實學。
而這李百戶……他看不懂,真的看不懂。
朱厚熜挑了挑眉,道:“怎麼,張卿以為朕是戲言?”
“啊?這……臣不敢。”張璁一凜,忙收起異色,悻悻解釋道,“微臣隻是驚詫,并無旁的心思。”
“嗯,那就好。”朱厚熜對張璁的知趣兒很滿意,笑道,“以後你們就是同僚了,可要相互幫助。”
“哎,是。”張璁假意笑笑。
李青笑的更假。
朱厚熜心知肚明,卻佯裝不知,擡腿邁步,繼續遊覽國師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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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時末。
桂萼等幾位大學士陸續走入文華門,一眼就瞧見了龍辇,不由眼皮一跳。
這是親自來監督了?
賈詠吸了口氣,道:“正好皇上來了,我們也省得明日朝會再一問究竟,諸位……啊對,桂兄,你去叫上張首輔。”
桂萼:“……”
“桂兄,桂兄……?”
桂萼茫然:“是在叫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