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熜也氣得不行,對黃錦他可真沒使過心眼兒,可結果……
“我們相識多久?你們又相識多久?”朱厚熜痛心疾首,手指淩空點個不停,“見異思遷,不外如是!”
“皇上……”
“别叫我……”朱厚熜拂袖而去,走了數步,背着身道,“他日李青再來,你可與他告狀!”
“奴婢不告狀。”
“呵,随你心情吧。”朱厚熜言罷,再不停留。
黃錦眼淚汪汪,從沒有這般傷心過……
連家屯。
如今的嚴府,再不複當初的寒酸,三進院,轎夫、仆人、丫鬟,一應俱全。
嚴嵩心情愉悅地來到後院,見夫人正在侍弄盆栽,饒有興緻地走上前,接過水壺,開始賣弄學問……
花卉怎麼培養,綠植如何裁剪……說的頭頭是道。
歐陽氏頻頻點頭,嚴嵩成就感滿滿。
“夫君,如今咱們家也大了,你事業也穩定了,是否考慮納個妾啊?”
“納妾?”
歐陽氏點點頭,歎道:“官做大了,該有的排場也得有才是。”
“哎?為夫正值奮鬥的年紀,怎可沉迷美色?”嚴嵩好笑搖頭,“再者,為夫也不好女色,男人嘛,當以事業為重!”
歐陽氏白了他一眼,道:“不是試探,認真的。”
“夫人以為為夫是在說笑?”嚴嵩呵呵笑道,“我有夫人一人足矣。”
見媳婦還要再勸,嚴嵩岔開話題,“嚴世蕃呢?”
“在……”歐陽氏指了指遠處廂房,面色怪異,“跟兒媳在一塊呢。”
嚴嵩愣了愣,繼而勃然大怒,“白日宣淫,成何體統?去,将他叫出來!”
“這……不妥吧?”
“你不叫我叫。”嚴嵩丢下水壺,氣呼呼地往遠處廂房走……
“嚴嵩!”
嚴嵩一滞,從憤怒中清醒過來,駐足大吼:“嚴世蕃!給老子滾出來,立刻!!”
…
“爹。”
“啪——!”
嚴世蕃轉了一個圈兒,一屁股蹲在地上,茫然少頃,氣急敗壞。
“幹什麼!?”
“荒唐頹廢,真廢物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