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門外,李青瞧了眼挂在西邊的橘黃色太陽,感覺也不咋餓,便也懶得再去吃喝了,直接回了連家屯兒……
“你咋又來了?”
“貌似侯爺這次進京,下官還是第一次登門呢。”張居正讪笑笑,道,“這都快晚上了,想來侯爺也不忙了吧?”
李青冷哼道:“我忙不忙跟你有啥關系?”
張居正尴尬的不行,吭哧半晌,才道:“遙想當年,下官年幼之時……”
“不是,你真以為就憑猜個字謎,我就對你另眼相待?”李青無語道,“不過一面之緣,你還真會順杆往上爬!”
張居正:“……”
“回去告訴徐階,少些算計,多做些實事才是正經!”
言罷,李青奪過張居正提着的酒肉,徑直進了院門,獨留張居正一人在寒風中淩亂。
“哐當——!”
關門聲乍然作響,這才回過神來。
原地躊躇片刻,張居正一咬牙,推門而入。
李青愕然,随即開始撸袖子。
張居正駭了一跳,連連道:“侯爺且慢,下官是想解釋一下……我來此,與徐大學士無關,非是他授意……我是為自己而來。”
李青氣笑道:“怎麼,嫌詹士府府丞官職太小,想讓我給你說兩句好話,再升個一官半職?”
說着,晃了晃雞腿,“你就拿這個,也想升官?”
“……不是的,侯爺誤會了。”張居正幹巴巴道,“下官隻是……下官與裕王生了誤會,想請侯爺稍微說和一下。”
“你跟他鬧誤會,關我屁事!”
李青翻了個白眼,繼續吃喝,一邊還口齒不清道,“麻溜滾蛋,再逼逼賴賴,小心我抽你!”
張居正一整個無語住了。
你永青侯拿錢不辦事的尿性我是了解的,可事辦不辦且不談,态度上,總歸可以稍微好一些吧?
吃着我買的肉,喝着我買的酒,你咋好意思說出這麼冰冷的話?難道說,香噴噴、熱騰騰的燒雞,都暖不熱你冰冷的嘴?
一個人怎麼能沒品成這樣啊……
張居正苦悶至極,卻又不敢發作,因為面前之人可從不是什麼君子,真的會動粗,且下手狠辣。
“就一句!”
張居正深吸一口氣,如同倒豆子似的說,“今日下官去裕王府,隻代表徐大學士,非我本意,我對裕王十分尊崇,皇上也并未限制我去裕王府,我不代表徐大學士,但我可以代表我自己。”
“就這?”
“啊。”張居正讷讷點頭。
“這麼說,你非常看好裕王了?”
張居正點點頭,見還有的聊,便道:“裕王優于景王,這是不争的事實!”
李青好奇道:“你很了解這兩位王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