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算我求你了還不成嗎!”
李青無奈,隻好遂了他的意,将棺蓋合上,不過,僅數個呼吸間,便又打開了。
“行了,也體驗完了,趕緊起來……這不吉利!”
說着,李青直接将朱佑材提溜了出來,沒好氣道,“體驗感如何?”
“還不錯。”朱佑材咂咂嘴,道,“腦袋空空的,心也空空的,一切煩憂……不,準确說,一切思緒都沒了,什麼都不用想,就……很安逸。”
李青白眼道:“你可真是朵奇葩!”
“奇葩……奇特又美麗的花朵……”朱佑材連連點頭,笑呵呵道,“先生誇贊人的方式真是與衆不同。”
李青:-_-||“我看你是欠紮針。”
辰時三刻,文武官員聯袂而來,披麻戴孝,神情悲傷,涕泗橫流……
哭的亂七八糟。
李青本覺得皇帝駕崩的哭法,就夠吵的了,兩相對比,忽然覺得哭得有節奏一些……也還行,這個更吵鬧,而且還有些滑稽。
更滑稽的是朱佑材就在門口,瞧着他們哭,一邊傻樂……
李青曆經十一朝,第一次這麼無語。
更讓他無語的是,朱佑材強烈要求他寫上一幅挽聯,稱死的時候用得上,還說什麼份子錢不出,再不獻‘墨寶’,就真是吃白食了。
李青不勝其煩,隻好給寫了一幅,朱佑材看過之後更樂了……
中午的喪席規格挺高,幾乎快趕上大明皇帝擺宴了,飲食文化大差不差,食材又極好,味道自然不錯。
李青、朱佑材單獨一桌,朱佑材一邊吃席,一邊看别人吃他的喪席……
吃過席,又聽戲……
這個熱鬧。
熱鬧的李青腦仁疼!
是夜。
李青針灸之後,又以真氣為朱佑材梳理經脈,直至其沉沉睡去,這才走出寝宮。
兀自發了會兒呆,鬼使神差地去了靈堂。
靈堂内,朱厚炳披麻戴孝,與一衆兄弟子侄……為朱佑材守靈,端的是一絲不苟。
李青嘴角抽搐,清了清嗓子道:“世子,漢王托我給你帶句話,守靈就算了,早些去休息吧,這畢竟隻是排練。”
“當真?”
“不信明日你去問漢王!”李青臉不紅,心不跳的說。
朱厚炳微微點頭,招呼一衆兄弟子侄回去休息,待靈堂恢複清淨,才問:“先生,父王身體真……油盡燈枯了嗎?”
交趾王室的父子關系,相較于大明皇室父子,不知好了多少。
當爹的心眼少,對兒子也放心,做兒子的沒什麼壓力,更不用擔心會被替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