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,李時珍不再懷疑李青長生者的身份了。
耳聽為虛,眼見為實,李青非人哉的一面,讓他不得不相信。
李青怔然道:“許多人潛意識中,都以為永青侯總有辦法,其實啊,也就是個壽祿極長的普通人,我要是什麼問題都能完美解決,就不會讓問題發生了。”
李時珍悻悻然道:“那侯爺有何打算?”
李青咬了口餅子,道:“寅吃卯糧。”
“寅吃卯糧?那……卯糧吃完呢?”
“吃完……”李青捏了捏眉心,輕歎道,“那就隻能給資本松綁了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解釋起來比較麻煩,先吃飯吧。”李青做了個拉伸動作,道,“離甘.肅還遠着呢,接下來可得抓緊了。”
接着,又咕哝了句:“皇帝想借此經營西域,其他省份不太行,可甘.肅部分地區與西域接壤,興許可以嘗試一下。”
李青看向李時珍,道:“這一次甘.肅之行,可能要花費許久時間,你有個心理準備。”
“有多久?”
“最起碼要在那兒過年。”李青說,“當然了,這隻是保守估計。”
李時珍怔了怔,詫然道:“那其他地方……”
“大明的赈濟物資、官吏、軍士,都到位了,且地震中心的區域,咱們也都解決了最基礎,也是最棘手的難題,沒必要再追求速度、追求面面俱到,時下都臨近夏末了,又不是春上剛赈災的時候,思維要轉變一下了。”
“嗯,也是。”
李青嘿嘿一笑,道:“你可以一邊幹活,一邊收集素材嘛,寫書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,何況是醫書,不行萬裡路,哪能效仿神農嘗百草?”
李時珍愕然片刻,點頭稱是。
“還是永青侯想的周到。”
“啊哈哈……我隻是随口一安慰。”
李時珍:“……”
“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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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!”
朱載坖拉着高拱的手,道:“随本王進宮。”
“殿下,要不還是算了吧。”高拱有些後悔了,改口道,“等未來殿下禦極,再将下官從地方上調回來就是了。”
“不行!”
一向畏懼父皇的朱載坖,今日十分剛強,道:“儲君之位固然重要,可本王不會為此犧牲你,再者,張居正不也說了嘛,即便本王保下你,清流也不會改變陣營。”
高拱大受感動,連忙勸道:“殿下,這種關頭,一點點風險都不能冒啊,唉……瞧我這張嘴,就不該為了一己之私……殿下,最終說了算的是皇上,萬一因此惹得皇上不喜……得不償失啊。”
朱載坖怔了怔,緩緩道:“也有道理,我和父皇既是君臣,也是父子,父皇不會真生我的氣,可你就不一定了,先生且在王府等候,本王去與父皇說。”
“殿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