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熜愕然,繼而怒了。
“我說的是三千兩買教訓!”
“就是三千兩啊。”朱厚照晃了晃,“你要不要?”
“我……李青,你看他。”
李青扶額,索性也不管了,徑直去了書房,眼不見為淨。
朱厚照立時硬氣起來,哼哼道:“我說……你要不要?”
也就是黃錦去燒茶去了,不然,朱厚照非得挨上一記頭槌不可。
“……要!”朱厚熜伸手去拿。
朱厚照卻是後退兩步,瞪眼道:“懂不懂禮貌?說謝謝!”
朱厚熜沒說話,隻環目四顧。
“熜子找什麼……”
朱厚照話沒說完,就見朱厚熜跳起來扯住一截果樹枝,就要折下。
朱厚照當即把銀票一丢,撒丫子就跑,拐杖都成了擺設……
“算你跑的快!”
朱厚熜恨恨撿起地上的銀票,氣憤之餘,又不禁肉疼。
七千兩就這麼沒了,李青又不管……
都沒地兒說理去。
朱厚熜隻能化悲憤為食欲,都不叫李青,自己給吃上了……
逛遊了大半天,吃喝之後,又各自洗了個澡,天色就逐漸暗了下來,簡單聊了會兒,便都早早睡了。
……
次日一大早,朱載壡兩口子就登了門,邀請朱厚熜這個‘表叔’去永青侯府玩比賽。
李青沒去,隻是拿話本打發無聊……
看累了眯一會兒,口渴了喝口黃錦泡的涼茶,不知不覺就又混過了大半日。
臨近傍晚,主仆才興盡而歸,嘴裡還在讨論着迷你蒸汽船,一臉的興奮,說什麼“等回去的時候,怎麼也要帶回去幾艘。”之類的話……
李青隻覺幼稚……
連着待了幾日,朱厚熜逐漸熟悉起來,也不管李青了,整日都是早出晚歸,去報刊作坊,去夫子廟……
怎麼好玩怎麼玩,什麼好玩玩什麼。
朱厚熜猶如脫缰的野馬,又如玩野的孩子。
李青看在眼裡,一句也沒說他,聽之任之。
又連着數日,李信那邊安排好了,請朱厚熜莅臨李家的産業。
本來他也想提來着,如今李家主動提出,朱厚熜自不會拒絕,順便也把李青拽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