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,陳建業每天都要來重複一次。
玉竹曬着暖暖的太陽,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。
“還得得益于你重男輕女,要不然那個女人怎麼會把我換走。這是命,該着我不是你陳家人。”
“不,不,不,不是的。是那個女人怕繼承不了咱家的家産,才把是你換了,爸怎麼會不要自己的親骨肉,要個外人呢!玉竹,聽爸的話,回家吧。”
“呵——”
玉竹忽然譏笑出聲。
但這次,她選擇了閉嘴不言。
她又不傻。
這個姓陳的,知道了她的身價,想趕緊把她過戶回他的名下罷了。
一旦她跟他有了法律意義上的父女關系。
到時候,她的錢,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分了。
玉竹懶得理她這個憑空來的父親。
她眼裡,隻有義父柳刹才是她的父親。
玉竹又開始裝死了。
陳建業唠唠叨叨,磨破了嘴皮子,也換不來她的再開口。
無奈,陳老闆隻得先走了。
明天再來戰。
法海一見他走了,這才進屋。
玉竹聽到動靜,睜眼瞥了眼鐵栅欄,在看到是法海時,她霎時靈巧地翻了個身,坐了起來。
“你怎麼來了,老祖有事?”
事關老祖的事,玉竹立刻像變了個人。
法海搖了搖頭,接着又點了點頭。
玉竹沒看懂,皺眉問道,“什麼意思,到底出什麼事了?”
柳刹已經很久不來看她。
自從她被關進這與牢房無異的醫院。
她就再也沒見過老祖。
不過玉竹知道,老祖一定心裡念着她。
法海不知如何解釋,他長長歎息一聲,半晌,還是直說了,“紅釉花瓶被墨芊搶走了。”
“什麼?!”玉竹聞言,騰地從病床上站起來,眨眼沖到欄杆前抓住法海的衣襟,“你說什麼?”
法海把昨天夜裡墨芊突然來家裡偷東西的事,講給了玉竹。
玉竹聽完,一張傷痕累累的臉,滿是殺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