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們是父子,不是仇人,何必要有這麼深的戾氣呢?放下手裡的刀,好好聊聊怎麼樣?”
“很多父子關系不好,不就是缺少溝通嗎?”
秦諾一邊說,一邊回頭看着拎着菜刀,滿身戾氣的秦北,沒有絲毫的懼色,微微一笑:“是這個道理吧?”
秦北眯了眯眼,冷然地笑道:“小滑頭,你又準備了什麼損招來招待你的好父親?”
“何必腦補這麼多,把我想的這麼壞?”
秦諾削了個蘋果,放在果盤裡,上面都是被切好的水果,除此之外,還有不少精美可口的點心,以及美味的葡萄酒。
忽略水果和點心,目光落在那些葡萄酒上,秦北的目光就被定住,無法再挪開,喉嚨忍不住地蠕動。
将果盤推至桌子中間,秦諾扭頭看着秦北:“座位給你留着,不想來試試?”
秦北冷笑了一聲,手指點了點右手腕:“你覺得我很好騙,這隻手可是你的傑作。”
秦諾右手一甩,水果刀瞬間插在對面的牆壁上,攤開雙手:“這樣呢?”
“你一家之主,慫成這副鬼樣。”
“到底是我父親,還是我孫子?”
幾句話的嘲諷,讓秦北面龐抽搐,臉上猙獰的刀疤,猶如活物一樣在蠕動。
他舔了舔猩紅的舌頭,在秦諾面前坐了下來,盯着那些酒。
秦諾拿過來,倒了一杯,小小喝了一口:“怕有毒,就看着吧。”
嗜酒如命的秦北,卻是意外忍了下來,開口問道:“誰教你喝的酒?”
“父母都是嗜酒如命的人,我繼承這一點良好傳承,不是很好嗎?”秦諾笑道。
“我坐在這裡了,然後呢?”秦北滿眼都是鄙夷,但手裡握着的菜刀,卻沒有松開的意思。
“難得我們一家都在,正好可以聚聚,順便開個家庭會議。”
秦諾用牙簽刺起一塊水果放進嘴裡。
秦北面色剛帶着狐疑,一旁的座位,就坐了一個人。
正是秦烽母親。
她抓起桌上的酒瓶,就往嘴裡灌去。
“臭婆娘,你還沒死啊?”秦北看着菱夏,冷冷一笑。
“我以為你這臭婊子已經死在了别的男人的床上了?”
“把妻兒賣出去的人渣,你又好到哪去?”菱夏反諷地看着秦北。
秦北毫不在乎地笑了笑,又摸出一根煙,放在嘴裡。
“我和媽最近一直在商量一件事,不過思來思去,還是想等等你這個一家之主的意見。”
秦北掏了掏耳蝸:“說說看?”
秦諾微微彎下身,目光直視秦北的雙眼:“我和媽在商量,該怎麼弄死這個一家之主,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?”
秦北吐出一口煙,冷笑地問道:“就憑你們兩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