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北吐出一口煙,冷笑地問道:“就憑你們兩個嗎?”
“一個被我按在地上蹂躏多年的臭女人。”
“一個自以為翅膀硬了的兔崽子?”
秦諾說道:“所以,我們換了一種辦法。”
“你作為父親,從來沒有教過我任何人生大道理,但我卻記得一句話,叫世間萬事有因,欠債必還,曲終人散。”
“這句話,是我的老師教我的。”
秦諾擡頭看着秦北,眼神十分地平靜,仿佛對眼下情況有了一個定數。
秦北隐隐察覺哪裡不對,沉聲問道:“什麼意思?”
秦諾端起果盤,一邊打量,一邊說道:“這個果盤,是特殊的陶瓷材料做成,果子也是進口的,點心是廚師精心制成,那瓶葡萄酒,更是不菲的價格。”
“你覺得我們這樣的家庭,消費的起這些嗎?”
“你在門口拿鑰匙搗鼓半天,認為是我把鎖換了,有沒有想過,那根本不是我們家的門?”
這句話說出時,秦北就是再傻也看出問題了,他猛地掄出手裡的菜刀,朝着秦諾的脖子砍去。
電光石火間,一隻手伸來,抓住了那柄菜刀,但恐怖的力道,還是割破了手掌心,鮮血滴滴答答地流出來,染紅了果盤上的水果。
菱夏看着滿臉殺氣的秦北,面無表情地開口:“你真的死有餘辜。”
秦北面部變得猙獰,嘶啞的聲音從喉嚨裡傳出:“老子現在就把你們先宰了!”
呼呼!!
話音剛落下,偌大的體内,突地卷起一道陰風。
與此同時,周圍的環境,以肉眼可見地幻化。
那破舊的家具,猶如畫布中的油畫,一點點褪去,變為嶄新的昂貴家具。
那破裂,攀爬青苔的粉刷牆壁,幻化成瓷片鋪貼的牆壁。
偌大的客廳,直接是換了副面貌,變得煥然一新。
當周圍的環境完全替換後,那櫃子上的音樂盒的純音樂也恰巧是停了。
從始至終,秦北進的都是鄰居家的家門口,且跟當初那樣,從後院翻窗而進。
秦北一陣心悸,迅速朝着那窗戶沖去。
結果所有門窗在一瞬間,全部緊緊地關上。
秦北雙眼血紅地看向自己的老婆和兒子:“你們兩個該死的東西,聯合起來糊弄老子?”
“姓秦的。”
那邊中年女人不知什麼時候出現,泡了一杯咖啡,用湯勺輕輕攪拌,輕聲開口:“今晚你該還債了。”
“自從那天之後,我的女兒無時無刻不挂念着你,可你總是有意避開我們母女倆,這一次你親自上門,就别想着離開了。”
中年女人擡頭看着秦北,密密麻麻的黑絲,順着眼角的魚尾紋蔓延,雙眼猶如被墨水覆蓋。
恐怖的鬼氣,摻雜着怨恨,從腐爛的體表散發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