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将軍原本生得好似谪仙,卻因為那些鱗片,生生成了人們口中的羅刹鬼、鬼見愁。
高祥,也就是那名趕來阻止玉昭霁的百夫長道:“将軍,魚人低賤,處死了她本也沒什麼,可是皇命難違。将軍若真是生氣,這一路上,難道還愁沒有折磨她的時候嗎?”
“隻要她到了皇都,但身上是否有傷,皇都的人可完全不管。”
“況且……”高祥道,“聽說魚人、尤其是魚人皇族的血能生死人、肉白骨,說不定能治好将軍您臉上的痕迹呢?”
“是嗎?”玉昭霁斂目思考,“你說得倒也不錯。”
這般想着,他直接打橫抱起希衡,那些細鎖、鐵爪仍然橫七豎八網住希衡。
玉昭霁以手抹了點希衡身上的血,沾在自己的臉上。
他臉上那些漆黑的鱗片随即閃爍流光,似乎是有點用。
玉昭霁掐住希衡的下巴,眼神中沒有一點拿魚人公主當人,而是拿她當一尾可以治病的魚,就跟看藥材的感覺差不多。
“原來你也還有些用。”玉昭霁收緊懷抱,希衡就像一尾脆弱、瀕死的魚,被玉昭霁毫不憐香惜玉帶回帳中。
他揚長而去,似乎是去治病了。
暗處一些修士免不了嘀咕,魔族太子這是最終沒殺華湛劍君?
那他們到底有沒有反目成仇?
剛才那場打鬥他們都看在眼裡,華湛劍君和魔族太子真是下的死手,華湛劍君也被傷得鮮血淋漓。
這些修士們不敢貿然上去,因為玉昭霁一直環着希衡,他殺死希衡、獲得力量隻是瞬間的事。
另一邊,帳中。
玉昭霁将希衡扔在地毯上,同時兇狠地覆了上去。
帳外值守的士兵識趣離開,都認為這個深恨魚人的将軍,将在此折磨魚人公主。
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折磨。
希衡一身是血,卻面無表情,哪怕玉昭霁都已經掐住她的腰,精壯的身軀覆上來,她也沒半點羞怯惶恐,幾近蒼白透明的唇色隻有無盡脆弱、清冷。
好像一折騰就會散架。
玉昭霁:……
他歇了作弄希衡的希衡,抱着她起身,鬼面将軍環着質弱的異族公主:“希衡,你不怕孤真是要殺你?”
希衡全身無力,被玉昭霁攬在冰冷的甲胄上,她想試試曾是魚人家奴的玉将軍,能不能聽懂魚人的語言。
希衡開口:“我看得出你的意思。”
玉昭霁并非如此短視的人,當時的情況确實危險,可是,如果玉昭霁真的殺了希衡,接下來在鬼墟幻市之中,他就會孤立無援。
而魔臣們不知落在哪兒去了。
更重要的一點是,鬼墟幻市千方百計安排這麼多“巧合”
就是想殺了希衡,玉昭霁如果遂它的願,就是撿了芝麻丢了西瓜。
所以最好的解決辦法是劫持希衡,讓那些修士們投鼠忌器,懼怕玉昭霁殺死希衡恢複靈力而不敢動手。
當玉昭霁故意近希衡的身,心甘情願被鐵爪穿手而過時,鮮血四濺時,希衡就更明白他的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