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昭霁眼中光華流轉,他彎下腰去,兩眼專注地攥緊希衡的目光:“希衡,你這樣待孤,孤可不像修真界其餘那些人。”
任她想離開就離開,想甩就甩。
玉昭霁在這邊進行複雜的心理鬥争,思緒亂得比魔界亂葬崗還複雜,一時心中雀躍,一時又滿是殺意。
希衡則忍不住了。
感情流的不是玉昭霁的血,有時間在這兒說這些奇怪的話,早點用了她的血不好嗎?
希衡冷聲詢問:“你在想什麼?與其想這麼多,不如直接用了血,一會兒白流了。”
玉昭霁:……
話都說到這份兒上,玉昭霁隻能想,這是希衡自找的。
她用這種态度來對他,怎麼可能不出事?
玉昭霁不再猶豫,他本就盯着希衡,如今低下頭顱,墨發傾灑在希衡身上,啟開唇舌覆在希衡手腕上。
鹹鹹的鮮血進入玉昭霁口中,喉結湧動,一滴不剩全部進入他肚内。
這下輪到希衡震驚。
她糾結片刻,還是沒抽回手。
希衡原本以為是用魚人公主的血擦在玉昭霁身上,沒想到他直接内服,這樣……也行。
見希衡眉頭微蹙,玉昭霁擡起頭,他唇上沾着鮮血,一滴鮮血順着唇角流下,他以指擦去,在孤冷如仙的面上殘餘出一抹血色。
玉昭霁這副模樣,如同谪仙堕為魅妖。
他輕輕拉着希衡的手:“希衡,孤弄疼你了?”
“不。”希衡忍住失血的頭暈,“我隻是在想,你能不能拿個碗來?”
原來是這樣……
玉昭霁微微側頭:“不能,一來一回,你的血會浪費,這樣就好,孤有分寸,不會讓你疼。”
說完,他再度俯下身子,吸食希衡的血液。
……
接下來的幾天,是希衡和玉昭霁的狩獵時刻。
一刀一劍,共同誅殺心懷不軌的修士,将兩人的實力都提升至金丹中期。
提升至金丹中期後,二人沒有再獵殺異隊修士——他們眼光都沒那麼短淺,對成為鬼墟幻市殺人的工具不感興趣。
鬼墟幻市的賭局還不夠明朗,如果修士全都死亡,那麼,如果最後是要對抗整個鬼墟幻市,那些修士活着的價值遠遠大于死去的價值。
何況,經過這麼多天的獵殺,那些愚蠢的、沉不住氣的修士都死了,剩下的可勉強一用。
經過幾天的學習,希衡已經學會了看地圖。
“我們要去皇都。”
玉昭霁在刻找尋魔臣的陣法,聞言從繁複華麗的陣法中擡起頭,看着燭光搖曳中的希衡。
“嗯,你有什麼想法?”玉昭霁暫停下骨刻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