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,哪怕她的爺們花花些,喜歡沾花惹草的,也好過這麼讓人提心吊膽的。
她根本不敢想,若是這個家沒了這個爺們,會如何。
若是人都沒了,就算王爵有什麼用!
“爺!”鄧氏含着眼淚喚了一聲,輕輕撫摸李景隆的額頭。
“嗯!”李景隆發出微弱的回應。
“爺,要不要梳洗一番,換上綢緞小衣再睡?”鄧氏輕聲問道,“我讓人給你打熱水來.......哎........”
話都沒說完,一隻大手直接摟住她的腰肢。
她的記憶之中,那條手臂從未如此的粗壯,強壯有力。(嘿嘿!)
嘤咛一聲,不及多說。
李景隆已緊緊的抱住了妻子,低下頭。
“爺!”鄧氏閉着眼睛,咬着嘴唇。
他臉上的胡茬,紮在她的臉頰上,火辣辣熱辣辣麻麻的。
“呼!呼!”李景隆嘴裡喘着粗氣。
忽然,那盞燈熄滅。
帷幔猛烈的搖晃起來,外間的丫鬟羞紅了臉。
哐當!哐當!
咚咚咚,咚咚咚!
~~~
男人在經曆過生死之後,最需要的隻有兩樣東西,烈酒和溫柔。
烈酒讓人麻木。
柔情如水一般包容。
鄧氏蹙眉,摳着丈夫的脊背。
但,突然,停了。
“爺?”鄧氏喚了一聲,輕拍丈夫的肩膀。
“别動!”李景隆嘴裡呼着熱氣。
熱氣就在鄧氏的耳垂上萦繞,癢啊癢!
随即,她感覺到溫熱,似乎有液體落在她脖頸上。
那是,李景隆的淚水。
“爺?”鄧氏大驚,“您.........”
記憶中,她的爺們可是死鴨子嘴犟的,别說落淚,就連一絲的軟弱都不曾在她面前出現過。
鄧氏不住的拍打李景隆的肩膀,“爺爺,您哭什麼,不過是快了些,沒事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