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這運河就耽擱了...這個道理辛彥德懂,所以他才旁敲側擊的上折子言他。”
“父皇和孤懂,但也給地方官們留着面子.....”
“李以行更懂,但是他摩拳擦掌,等着大幹一場!”
六斤說着,回頭凝視衆人,“你們說他故意把王骥調到他身邊,是為了巴結孤,是為了讨好孤....呵呵!可以,孤願意讓他巴結,但前提是,他能不負孤望...”
“再說...”六斤又道,“李以行說的沒錯,為官想做出成績來,整天在衙門裡念經是不行的。要去看,去見識,去經曆!”
“呵,他想讓王骥過去?行,孤多給他幾個人!”
說着,六斤開口道,“來人...”
出現在門口,“臣在....”
“傳孤的話給李以行,除卻王骥之外去歲之進士邝埜,王佐.....也都不錯,讓他帶在身邊跟着學學怎麼務實做事....”
“臣遵旨!”
賀平安飛一般的跑去。
衆東宮屬官們則是暗中品味!
“除了邝埜之外,太子爺所選的都是北人呀.....邝埜是湖南人,也遠算不得江南讀書人出身!莫非,即将遷都了,皇上和太子要重用北方的官員?”
忽的,這些官員們心中覺得吃味起來。
“太子爺的嶽丈鐵铉就是北人....遷都之後若是再重用北人,那朝中還有江南士子的立足之地嗎?”
六斤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屬官們的神情,懶得往深裡想。
他身邊都是聰明人,隻不過這些聰明人都喜歡把腦子用在琢磨人上,而不是琢磨事上!
雖說琢磨人沒錯!琢磨人比琢磨事要略微高了那麼一籌!
可做官的就是做事的呀,不琢磨事反而琢磨人,是不是有些不務正業了!
他晃蕩下手裡的水壺,不經意間裡面的水漏了出來,落在他手背上。
忽然,六斤怔住。
“珍哥兒....”
“太子爺,臣在這呢!”
郭珍一身飛魚服,嗖的一下就竄了進來,先是眯眼看了一圈周圍的大臣們,然後點頭哈腰,“您吩咐?”
“孤問你!”六斤舉着水壺說道,“裡面澆花的水,你打的?”
“是是是!”郭珍連連點頭,“知道太子爺您愛花,臣每天把所有澆花的銅壺,都裝得滿滿的!”說着,搖頭晃腦道,“太子爺您這花養得好呀.....”
“好他媽什麼好....”
六斤大怒,乓的一下把水壺扔過去。
頓時,郭珍吓愣了。
“我說這邊的蘭花明明是花匠精心培育的,怎麼到孤手裡沒幾天就要死不活的呢!”
六斤起身罵道,“你們家澆花,用熱水.....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