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斤起身罵道,“你們家澆花,用熱水.....!”
“不是熱的,溫乎的水.....”郭珍小聲道。
“還狡辯?”六斤怒道,“你說,你為什麼裝熱水....”
“天冷....”郭珍哆嗦道,“臣怕....怕您的花凍着!臣想,人洗冷水澡都受不了,這花這麼嬌嫩,肯定要熱點呀!但臣也知道,熱的秃噜皮呀!所以臣是一半熱水,一半冷水兌的....”
“你你你....”
六斤一拍腦門,“你是郭驸馬親生的嗎?”
“啊....”郭珍再愣,“臣不知道,娘沒說呀...”
噗嗤!
周圍頓時一片忍不住噴笑之聲。
六斤哭笑不得,指着花棚中,幾盆青色的蒜苗道,“這啥?”
“它?”郭珍瞪眼看了半天,“韭菜?”
“你.....”
六斤愣了,而後無奈搖頭道,“行行行,還不算離譜.....”說着,歎口氣,“珍哥兒!”
“臣在!”
“以後孤的東西,你别碰!讓别人來,孤讓你幹什麼你再幹什麼.....”
“那臣不是無所事事了嗎?”
“不不不...”六斤摟着郭珍的肩膀,出了花房,“你保護着孤呢,怎麼是無所事事呢,對不對?”
“呵呵呵!”郭珍低頭,一個勁兒的傻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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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邊,卻說賀品安一路快步疾馳,到了戶部衙門。
剛到門口,就見李至剛正在大堂門口,跟錦衣衛指揮使何廣義說話。
“這次閣老出京,卑職奉命,派一隊錦衣衛在您左右!”
何廣義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,“紀綱....”
“卑職在!”
“錦衣衛掌刑千戶紀綱....”何廣義笑笑,“因功從東瀛調回京師.....此次閣老出京,他侍奉左右!”
“參見閣老!”紀綱大聲道。
“嗯....”李至剛瞄了一眼就要轉身進去。
“閣老留步....”
賀平安大聲開口,周圍的目光刷的就看了過來。
何廣義面色複雜。
紀綱卻是眸子一緊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