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王棟不是一個學校的,但是為了套近乎,還是叫了王棟一聲師兄。
王棟冷哼說:“我可不敢當你這句師兄,你既然也是法律人,應該很清楚遺囑的分量。或者說,你上的是什麼野雞大學,學的也是旁門左道?”
“你……”
他被諷刺得臉色漲紅,卻又無法反駁。
隻能求救地扭過頭,看向梁老太太,叫嚷道:“奶奶,這份遺囑您同意嗎?”
“不同意。”
梁老太太用力戳地,聲音洪亮地說:“老四是我生的,他的一切都應該屬于我。這份遺囑我不同意,你們休想哄我老太太,好好地把一切都交給我,咱們還是一家人。不然,你這個孫子孫女,我也不認了,你們就不再是梁家的人。”
“嗚嗚嗚,姐姐。”
梁清風被吓得嘴一癟,趴在梁清然身上哭起來。
梁清然也忍不住眼淚婆娑,卻強忍着,握緊弟弟的手。
語氣堅定地說:“這可是您親口說的,不是我們不想做梁家的人,是您不認我們。既然您不認我們,從今天開始,咱們就一刀兩斷,再沒有關系。”
“可以,但是财産……”
“财産是梁國棟先生立過遺囑的,必須按照遺囑執行。”王棟打斷說。
“天呢,沒王法了。兒子的财産,被外人奪走了。”
梁老太太說不過他們,開始撒潑打滾。
大伯更是氣的一揮手,對家裡人說:“他們不仁,别怪我們不義。這家裡能拿的都拿走,不能拿走的砸了,這都是老四的東西,不能便宜了外人。”
他是老大,他開口,其他人哪會不聽?
早就蠢蠢欲動,等着這一刻呢。
所以,全都一擁而上,開始搶砸家裡的東西。
梁清然将梁清風護在懷裡,捂住他的眼睛,不讓他看到這殘忍的一幕。
也慶幸自己離開前,已經将大部分值錢的東西寄存或者轉賣。
不然今天,家裡多年積累的心血,就全都毀在他們手裡了。
“你們太過分了,你們這樣是犯法的。”
王棟看到這一幕,氣急敗壞地說。
可是沒有人聽他的,這些人都瘋了,根本停不下來。
王棟想要阻止,還被人推了一把。
要不是楚景瀾扶住他,他都摔倒了。
看到楚景瀾,他想到他是軍人,馬上說:“你趕緊上去阻止他們,别讓他們搶砸了。”
“為什麼要阻止?你是律師應該很清楚,想要犯罪和已經實施犯罪是兩個概念。”楚景瀾冷冷地說。
王棟愣了一下,但很快明白過來。
他馬上拿出手機,開始錄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