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奶奶的雞冠血,喝你老母!”
胖子爆喝一聲,滾圓的身軀突然從床上躍起,手裡一把窄細長刀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貫入巫師頭顱,快到對方甚至來不及反應。悶哼一聲,巫師如破麻袋似的軟倒下來,身下溢出大片大片的膿血。
王澎湃不嫌髒,蹲下·身來拔刀,這才看到他的窄刀竟準之又準的從巫師左耳貫入,右耳出,直接将它整個頭顱貫穿。
“嘿喲喂,大晚上去哪給你抓公雞,這是想讓胖爺死啊。”
王澎湃自言自語,拔刀的時候巫師身體痙攣了一下,原本細長的身體縮水,王澎湃拿刀挑開黑布法袍,裡面竟是隻毛色發白的老狐狸。
噗——
窄刀刺入狐狸心髒,還在抽搐痙攣的狐狸這才終于不動了。
“呼,吓胖爺一跳。”
王澎湃煞有介事,也不知道在跟誰說話,舞了兩下窄刀:“還好有這把‘狐狸精必須死’的刀,不然今天去地府裡過夜的就是你胖爺了。”
說着說着,王澎湃還唱起荒腔走闆的小調:“閻王叫你三更死,胖爺說~你死在四點半~”
邊哼歌,他邊把跌落到地的桃符撿起來,手指随意在上面畫了畫,緊接着竟然就不管狐狸屍體,捧着供台上的牛肉幹和桃符走出房間,向井邊走去。
還沒走到井口,王澎湃就看見了兩條黑影。被壓在井口處的是許晨,那巫師般的瘦長黑影正将他往井裡推。但許晨會點柔道功夫,兩人在井邊僵持了不知多久,王澎湃趕了個巧,他到時正看到許晨猛地發力,手臂鎖住巫師一記旱地拔蔥,将它反抱起往井裡扔。
可惜巫師反應敏銳,利爪竟緊緊反抱住許晨,要一起往井裡栽去,井口太小,他們全被卡在一處,眼看巫師狂亂揮舞利爪要往上爬,王澎湃撸袖子沖了過去,喊着:“許晨老弟别急,胖哥我來助你一臂之力”,沖上去後卻蔫壞的悄然拔刀,聲東擊西,背刺‘許晨’!
“嗚嗷——”
隻聽一聲野獸般的嗚咽,‘許晨’瞬間脫了力,被‘瘦高巫師’推進了井裡。隻聽噗通落水聲響起,生死間走了一遭的‘巫師’累的直喘氣,也顧不得和王澎湃交流,隻沖他揮了揮手,幾分鐘過去,‘巫師’氣喘勻了,他也漸漸變回了許晨的模樣。
狐狸精被淹死了,它施的障眼法也自動解除了。
“多謝王大哥了。”
許晨謝道,摸索着去找掉落的眼鏡,王澎湃順手幫他去撿,笑呵呵調侃問道:“許老弟這麼信我,不怕我也是狐狸精啊。”
“要你也是,反正我也打不過。”
許晨苦笑,撿了眼鏡戴起來,簡單和王澎湃說了自己遇到的事。同樣的步驟,巫師先是釀海,然後畫桃符,接着供奉刀頭肉,然後拿着肉跟桃符,要和許晨一起去井邊。
“前邊都沒有事,壞在最後一步。”
許晨歎了口氣,和王澎湃走到井邊,将掉落在旁邊的桃符和肉都丢進井裡:“走到井邊的時候,那巫師突然說‘他還沒嘗過淹死的孕婦,是什麼滋味’,然後就要把我往井裡推。”
“我是沒想到,這家夥還使了障眼法。”
想到這許晨都覺得背後發涼,本來他就處于劣勢,要是真有人沖過來‘救’他,以為刺的是巫師,結果刺的是許晨,那他可真是叫天不應叫地無門了。
“多虧王大哥眼睛利,不然我還真成了淹死的孕婦。”
許晨打趣道,往井裡看了一眼,黑漆漆的井深不見底,别說丢下去的桃符和肉,就連淹死的狐狸都看不見,實在讓人頭皮發麻。
“嗨,哪裡是眼睛利,是這狐狸精道行不夠,你肚子還挺着呢。”
王澎湃笑道,兩人也不回去,就等在井邊。他們倆的‘桃符’項目已完成,趙宏圖和郁和安要完成項目的話,最終也得往井邊來。
果然,不一會趙宏圖就來了。他一手握着弓,一手提着狐狸的屍體,渾身是血,氣勢洶洶向井邊走來。一見井邊立着兩個人影立刻扔下狐屍張弓搭箭,好在及時被王澎湃他們勸住,三人會和,将遭遇一說,果不其然,趙宏圖是在供奉刀頭肉時出的事。
“這狐狸還說供奉要人頭肉。”
趙宏圖冷哼一聲,踢了踢腳邊狐狸屍體。他臉上還有野獸的爪痕,腳邊狐狸皮毛被割的七零八落,顯然他們經曆過一場大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