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住民可不用像導遊旅客那麼守規矩,之前王澎湃有次旅程裡就算計過,把厲鬼弄到了原住民的屋子裡,結果厲鬼被原住民給直接撕碎了的。
如果嬰兒們怕的是烏老六,在他出了房門,往外走的時候,該躲得更遠才對。
“它們怕的是這些……”
許晨看了眼圈裡的畜生們,它們白滾滾圓乎乎的,長的有點像豬,唯有頭部一片空白,沒有五官,隻有一張大嘴,看起來十分詭異恐怖。
“最初烏老六在小龍溪邊勾過來的竹背簍,裡面有個襁褓,你們還記得沒。”
許晨道:“他把襁褓喂給了它們。”
“竹背簍對應鬼嬰,襁褓對,對應……”
郁和安磕磕巴巴,震驚看向圍在他們身邊,看似麻木蠢笨的畜生們。不,它們不是畜生,它們是——
“被來訪村民們吃掉的胎肉。”
王澎湃道,搖了搖頭:“真是造孽啊。”
當年那場宴會,不止有一個胎肉。萍萍的孩子可能有特殊的效果,是好東西,被切壁村長,或者再加上切壁村人吞吃。而來訪的人們喝的就是其他胎肉熬成的湯。
這種陋習由來已久,但這次不知出了什麼事。怨念籠罩下喝過胎肉湯的人全都死亡,靈魂卻未散,變成了嬰兒模樣,而那些被吞吃的胎肉們怨念也沒有消散。
它們靈魂不全,怨念也沒有人類的形狀,渾渾噩噩,如牲畜般,是‘嬰兒’的死敵。
一報還一報。
生前他吃他,死後它吃它。
“‘嬰兒’真正怕的是它們。”
王澎湃拍了拍自己旁邊的畜生:“這都是報應,等它們把‘嬰兒’都吃完,怨念也就該散了。”
“那為什麼不把嬰腳也喂給它們?”
趙宏圖緩過來了點,厭惡看了眼被畜生圍在中間的嬰腳,半點都不想再看到它。
“别急。”
王澎湃狡猾笑道,像隻偷喝了油的胖老鼠:“咱們還得把‘嬰兒們’給引到喪魂澗去。”
王澎湃推測身體完整對‘嬰兒們’估計也很重要,所以它們雖然害怕,卻仍守在獸圈外不肯離去。‘嬰兒們’惡意留在王澎湃他們體内的手腳,此刻卻成了牽引它們的誘餌。
現在一切都明了了,郁和安,許晨,王澎湃三人也依次像趙宏圖那樣‘物理取鬼’,然後把‘嬰兒’殘肢捆上朱砂紅線,和之前的嬰手放到一起。
胎肉靈魂不穩,不敢靠近陽氣十足的朱砂線,卻圍了一圈,讓‘嬰兒’零件們也無法再回到王澎湃他們的身邊。
四人趁機恢複體力,畢竟都動了‘小手術’,失血不少,王澎湃大方拿出幾瓶補血劑。四人養精蓄銳,然後用抹了牛眼淚的繩子把畜生們栓了起來。直到下午五點,烏老六來清理畜生圈,要把他們趕出去的時候。
“烏爺,我們會送這些可憐娃娃去往生的。”
王澎湃厚着臉皮去跟烏老六哈拉,趙宏圖跟郁和安他們偷偷摸摸開了獸圈門,把胎肉們往外面牽,邊牽還邊做賊心虛去看烏老六的臉。
索性烏老六臉色雖然不好看,但也沒阻止,王澎湃谄媚吹捧了烏老六幾句,見他眉頭不耐皺起,立馬圓溜的滾蛋了。
“真跟王哥你說的一樣。”
王澎湃回來,趙宏圖高興道。
“它們也跟上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