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黑色的頭發，黑色的眼睛，冷白色的皮膚，淡色緊抿的唇角，鼻梁挺直。眸光銳利，宛如刀鋒一樣。
這是張英俊卻陌生的臉。
“他是誰？”
郁和慧好奇問道。
衛洵竟遲疑了，他竟無法回答郁和慧的問題。
占星者送來的‘嬉命人老照片’，拍到的人卻不像衛雪塵。
凝望着這張照片，衛洵心如電轉，他發現好像有什麼東西被他弄錯了。他一直認為在死亡撒哈拉時占星者說的那句‘我當初以為，他是你’，指的是他在預言中看到過衛洵，而衛雪塵和衛洵長相十分相似，所以當占星者見到嬉命人真容時，認錯了他。
但如果這張老照片，是嬉命人展現在占星者面前的長相，那這就說不通了。
占星者說的相似或許是命運上的相似而非容貌，這張臉也許是衛雪塵僞裝的樣貌？
“嬉命人？”
大狐狸探過頭來瞅瞅衛洵的臉，再看看照片，啧啧驚歎：“你要不說，我還真看不出來。”
“裝的也太好了，光從照片上看都能感到氣質變了。我剛看時還覺得有點熟悉，光從氣質來看其實很像剛進旅社時的安雪鋒周希陽他們啊。
“怎麼說？”
“就是那種部隊或者警隊裡裡出來的人，站姿啊氣勢啊和普通人根本不一樣。”
郁和慧道：“安雪鋒他們一看就不是普通人，這張照片上這個嬉命人，也是那種感覺。”
部隊或警方的？
“你再想想，你有沒有見過他。”
衛洵沒忽略郁和慧說的那句‘覺得有點熟悉’，熟悉的可能是氣質，也可能是這張臉。郁和慧有可能真在旅社中見過他。
十年的時間太長了，很多人的記憶都被太多的生死經曆磨成看不清的淡色，但郁和慧死在戰場上，對他來說這十年眨眼就過去，最鮮明的記憶仍停留在最初進入旅社的那一年。
安雪鋒他們或許記不清十年前某個擦肩而過的人，但郁和慧也許記得。
不僅是郁和慧，衛洵打電話就把佟和歌叫回來了。他連這張照片上的人是嬉命人都沒說，就把照片給佟和歌認。
佟和歌也覺得熟悉。
“好像見過，但又記不清了。”
佟和歌撓頭：“或許他有什麼隐蔽類的稱号吧，哎，不過這人露臉應該是旅客吧。那幹脆查查他的臉，不就知道他是誰了？”
這是十年前的照片，還是那年戰場前的，無論在旅社還是在現實中查起來其實都非常困難，而且以衛洵掌握的勢力目前做不到，需要安雪鋒幫忙。
衛洵沉吟片刻，掏出手機，打開占星者的通訊欄。
現在拍攝合影還沒結束，東西區虛拟大廳仍在重合中，東西區聯系沒有阻礙，衛洵給占星者發了張餅餅的‘貓貓探頭.jpg’表情包。
那邊占星者秒回。
衛洵跟他聊天。
啧。
衛洵挑眉，占星者應該看到大衛給他交換回來的‘生日禮物’了。